“”所以青弦在挑衅什么?

    然而下一瞬,宋笑吟就听见青弦冷哼了一声,“装模做样。”

    宋笑吟:?

    这人好奇怪。

    台上唱腔突然变得激昂,吸引了宋笑吟的注意。

    此时故事已然进展到男子去考科举,却在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伤心之余,他又遭受了第二个打击——娘亲逝世。

    家中大半的银钱都给他用作考试的费用了,剩余的小半也用作请大夫了,因而他再无剩余的银钱用作给自己的娘亲下葬。

    窘迫之际,镇上的大户人家却说看重他的才能,将他招入府中当画师,银钱提前支出三月,就连房屋都给他备好。

    虽有些奇怪自己怎会被看上,不过正当急需用钱时,他自然不再犹豫。

    如此,他便算在府上安了家。然而他不过是个没考中的秀才,画部中其余画手皆是中大陆各地来的名手。周围议论纷纷,他逐渐知道,原来府上人看中的不是他那拿不出手的画技,不,甚至不是府上人看重的他,而是府中的小姐看上了他这个人。

    心中白月光是身着白衣的女子,她在镇的另一角豆腐小摊里卖着豆腐。眼前是长相尚可,胜在一身才气的名府小姐,她能给他的是唾手可得的钱财和前程。

    他自认是个聪明人,当然选择自己的前途。

    然而不久后,白月光听闻他进了大府当画手,还有了自己的房屋,府上奴仆都雇了好几位,称得上是位老爷。白月光便起了心思,泪一流,娇声一撒娇,他便乱了心神,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小孩儿才做选择题,”耳边青弦又冷笑一声,“他全都要。”

    宋笑吟呼吸微微急促,她隐隐猜测到了后面的故事。

    男子利用小姐篡了位,将小姐父亲毒死以后成了府上主人,可怜小姐以为父亲是病重而亡,将男子当成了唯一的支柱。

    一开始,男子碍于府上小姐宗亲的面子,只将白月光养在府外,可后来他将宗亲权力逐渐架空,便顺理成章地将白月光接回了府中,不娶却日日去她房中。

    宋笑吟心被捏紧,皮影戏演到这里,一切都已了然。

    那名男子就是陈律,白月光即芙娘,至于那名小姐,应当就是尤家小小姐。

    宋笑吟听见能冷声应对凶神恶煞的地下庄子来的人的小小姐颤着声问:“陈律,我父亲的死可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