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华服女子抚上男子的胳膊,轻声说道“老爷您先上车陪表小姐吧,妾身会看着处理的,您放心!”

    “嗯”,男子闻言点了一下头,便上了马车,动作太快,以至于他掀开帘子的时候,正好瞧见了,趴着车壁偷听的某只鱼。

    “嘿嘿嘿……”,鱼多多尴尬的冲着男子笑了笑。

    男子一愣,呆滞的目光瞬间流光溢彩,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藏。

    “多多你不傻啊?”

    鱼多多惊觉自己好像露了馅,立马摆出一副呆子像“我傻,我傻”。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被逗笑了,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马车外的华服女子闻声,浑身一震,眼里满是激动,老爷笑了,多少年了,老爷从未如此笑过……

    女子很快掩去眸中的喜色,一脸肃穆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田婶。

    “田妈妈你原本是大小姐的陪嫁丫鬟,与大小姐情同姐妹,她将表小姐托付与你,也是因为相信你的为人,希望你善待表小姐,可是你终是辜负了她”。

    “方姨娘您有所不知,表小姐她……”。

    “田妈妈都这样了,你还想狡辩吗?”华服女子娥眉微蹙语气不满道。

    “每月的银钱都被那个杀千刀的哄骗去赌了,奴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啊”。

    “难道你没赌?”

    田婶被方姨娘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田婶不赌怎么可能认识嗜赌成性的陈二?这也是原身娘没有意料到的事情,怕痴儿给府里蒙羞,将其托付给自己信任的仆人收养,却不想仆人沾染了赌瘾,每次领到的例钱都送给赌坊了。要不是这次陈二输的彻底,赌坊的人打探到他屋里人竟是京城富户向府的家生子,也是向家大小姐的陪嫁仆人。

    赌坊的人直接找到了向府下属的庄子,想找管事的讨要钱财,刚好遇到向府老爷秋收巡庄。在向老爷的询问之下,才知道表小姐如今过得凄惨,本以为每月给足了银钱能让其衣食无忧,度过余生,却不想田妈妈夫妇竟这般苛待她,陈二虽被杖毙,死不足惜,但这田氏是大小姐的陪嫁,情同姐妹,若是杖毙,恐怕欠妥。

    方姨娘转念一想,命人削了田氏的头发,田氏见人拿着剪刀走向她,情不自禁的看向一边倒着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吓得瘫倒在地,不敢反抗,随着黑发落地,田氏也流下了恐惧的泪水。

    方姨娘看着剃光头发的田氏,淡漠的点了点头,让小厮将她送到就近的尼姑庵为表小姐祈福积德。

    “老爷,事情处理完了”,方姨娘站在马车外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