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不由地点点头,道:“静语姐,你分析得很透彻,确实存在这个问题。”

    厅级干部的使用、任免权在省委,所以,王静语此前的发展不存在问题,但是,省部级的使用、任免权在政~治局,王静语要想再进一步,内,得不到候家的支持;外,其他派系会联手阻扰,确实很难再进一步。

    “所以,如果到候家最重要的典礼上闹上一闹,让外界知道我已和候家划清界限,从长远来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当场逼得候家松口,同意我离婚,那就更加妥当了。”

    叶之然紧皱眉头,说道:“这事风险太高,需要仔细评估,你不要莽撞。”

    王静语脑海里也在天人交战,仕途如今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高官落马,铁窗生涯,已是官场常态。她斟酌道:“你帮我分析分析,我如果在侯德来的婚礼上把事闹大,候家会怎么处理?牟家会不会也出手?”

    说话之间,叶之然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到手里一看,他说道:“侯德来的。”

    王静语点点头,示意他接电话。

    “侯书~记,有何指示?”

    “叶书~记,不知道你元旦有没有时间?”

    “唔?侯书~记要召见我吗?”

    “呵呵,是这样的,元旦我结婚,想请你到京城喝一杯喜酒。”

    叶之然装模作样地说道:“恭喜恭喜,但不知女方是哪家千金?”

    “呵呵,是军委牟老的小女儿牟思真。”

    叶之然这才故作惊讶地说道:“原来是牟总,怪不得前几天遇到她的时候也说要在元旦结婚了,恭喜恭喜,珠联璧合啊。”心里隐隐有些作痛,想到牟思真把第一夜权交给自己,又隐隐有些快意。

    “谢谢,那请你提前安排好工作,请柬我就快递过来了。”

    “好,好,我一定过来向你贺喜。”

    放下电话,叶之然又把话题回到之前未结束的事情上。

    “静语姐,我感觉你的想法很不靠谱。在候家的大婚典礼上闹事,从外人来看,你已经理亏……”

    “这倒不一定如此,因为我不是外人,是候家的大儿媳,对外人来说,这应该属于家务事。”

    “问题是,参加候家婚礼的大多是候系干部和亲友,本身就存在严重的偏向性,帮亲不帮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