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

    “端王已经回去了,隔壁帐子空了!既然能挪动,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放心吧!”

    “是啊,”李氏在旁边也说,“等回去了,你父亲定是要回礼感谢端王的,咱们将谢礼备得丰厚些,让你父亲亲自上门道谢,这样总能表示诚意了,你就别操心了!”

    明珠也只得点了点头。

    赛马场上,决赛也已经揭晓了结果。决赛是由第二组决出的五人和第一组决出的五人,一起进行比拼,最后是忠勇伯次子夺得了魁首,天佑帝也大大地嘉奖了一番。

    “哎,”茶花夫人摇着精致的双面纹绣掐金丝蝉翼扇感叹,“可惜那云骑校尉送端王回去了,不然若是他在,这决赛必然好看千倍!”

    天佑帝点头赞成,“难得出来,阿蛮可要再逛逛再回去?”

    “不逛了,这大太阳,把臣妾都要烤化了!”说着就真好似雪人儿被太阳暖化了一般软绵绵地就靠在了天佑帝的怀里,惹得天佑帝哈哈大笑。命人将马车赶了来,就在这台子下面上马车,这样便一点儿也晒不到了!

    这回梅妃在旁边看了却像没看见一样,帕子也安安稳稳地拿在了手里,一点型儿都没变。可郑皇后看了梅妃如此,却暗暗有些担心。

    就在康王的地盘上,如果有心人动了手脚,要被查出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三日后的下午,一根细长的银针就出现在了康王的书桌上。

    “如此细如牛毛的针的确扎在马屁股上很难被发现,若不是马夫见着这马从那日以后就总是到处蹭好像身上奇痒,洗过刷过都没有用,于是细细地用手一寸一寸查探才发现,不然根本注意不到。”王府知事站在书桌前回话。

    “便是如此,将这针取出还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数人将那马按住,皮肉划开了好大一块才取出来的。”

    “那纵马之人是谁?”

    “是兵马司副统领安怀宥之子安比德。”

    “不过应当不是他所为,因为马匹突然受惊他是最先受伤的人,直接将腿骨摔断了。丞相千金被端王推开,虽然两人都受了伤,伤势倒反而都比这安比德要轻上许多,不过是吃些皮肉之苦罢了。”

    “若是他所为,在马发狂时他应该提前知道,便是怕人怀疑做做样子就是了,何必将自己摔得如此严重。武将之家,断了腿岂是小事,若是恢复得稍微不好,后半生的前程便就此断送了。这几日那安副统领家里可是一片愁云惨雾,这可是他家中独子呢!”

    “可有查过前前后后何人接触过此马?”

    “属下已让人细细查过了。马匹都是调用的禁军军马,平时都是统一封闭管理的,除了马夫少有人接触的到,便是要调用马匹也要有禁军统领的手信才是,不是任何人都能用马的。”

    “然后马匹赶过来的一路上,前后左右四位马夫,夹赶着马来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混在中间,除非不要命了。”

    “到了晓啼湖边临时的马厩,也是如同在宫中一样,统一封闭管理。而且问过了管理的马夫,一直到开赛前无关人等并没人靠近。毕竟,去的都是些公子小姐们,马厩那里又脏又臭,谁愿意靠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