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书道:“这就是一个意外,谁知道温铭会在那下面。”

    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温罗看到晕死过去的温铭,一把将趴在他身上的程昱推开,抱着温铭。开始诉苦,什么都是爹没用,让铭儿遭了小人的暗算,自已只是禀公办案,并没有趁机要逼死老太师。”

    一句句话,像软刀子一样,直戳皇帝的肺管子。

    赵锦书夹起一块笋干放到嘴里,嚼了几下,似乎是很喜欢。

    程昱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赵锦书扫了一眼,笑道:“程哥哥不必紧张,我和你开玩笑呢!哎……这事,说来话长……”

    原来,赵锦书那日在京郊游玩,与众护卫走散。他便趁机溜了出来,从京城出走之后,便被一伙劫匪抢去山头。

    后来,赵锦书拼命从山寨里逃了出来,一路上又被裴子府沿路追赶。

    程昱微微皱眉:“裴子府!?”

    赵锦书笑道:“不过是一个爬着温铭裤腿上位的无赖,字也不识几个,倒还没必要放在心上。只是,我不甘心就这样回去,让裴子府无故捡个大功!去太子哥哥面前去邀功罢了。”

    程昱想到今早,看到裴子府与温铭一起进城时,就颇感疑惑。据程昱了解,他们两人是政治上的死敌,平日里上朝,俩人也是一左一右连多看对方一面都嫌多余。

    今世却一起并骑走在这安清县城,那模样着实诡异至极。

    赵锦书私自出京,他已是有封地的王爷,私出京城已是重罪,但又不好大张旗鼓去捉拿,只得暗访趁机将他带回。

    程昱猜想,风宁相或许是早就决定来到这安清县城,毕竟县老爷特意为他准备了这么大的阵仗,要说毫无知觉也没有可能,多半是半路碰到裴子府,便一起同行进了这安清县。

    两人说话间,赵锦书已经把桌子上的菜都吃个精光,用手帕擦了擦嘴,问程昱:“哥哥,你去县衙门前做什么呢?”

    话题转到这,程昱实话说道:“报案!”

    程昱将收信到李府去捉鬼的事情说了一番。

    赵锦书不知道从哪里又掏了一包瓜子,磕了起来。

    “照哥哥所说,李府那两个石狮子有问题?”

    程昱点了点头,李府那两个石狮子石料明显是新的,显然是镇宅所用。而李府的老夫人,却不信鬼神。这就像是一个偷吃糖的人,嘴角上还有糖渣,却一本正经的对人说自己没有偷吃糖。

    赵锦书对话转到那个站在李府墙角下的少年身上:“那李府的少奶奶究竟是不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