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尔、反尔……”陆莞费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可没答应什么。”

    陆莞被气到,却见邬南孛伸长手臂,真的打算将剑丢掉,连忙阻止:“你不能——”

    脖子上的桎梏猛然加重,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不行啊,这男人如此狡猾,再这样被牵着鼻子走,她和他都得死在这里。陆莞心一横,催动减益术为自己镇痛,而后迅速拔剑向自己的腰部捅去。

    那两人的注意力都在邬南孛身上,对她的反应好无戒备。那一剑直接贯穿了两人。

    “邬师兄!杀了他!”趁还有一口气,陆莞扶住腰间的剑大声吼道,言毕拔出剑,一边给自己的伤口止血。

    虽然这一剑避开了要害,但这一拔,陆莞便瞬间泄了力气,连人带剑倒在地上,“喤铛”一声。

    那人也没料到此女如此之刚烈,扶住腰间的伤连连后退,迅速运功给自己调息。

    邬南孛眉头一跳,重新提剑,如同飞矢般冲向赤发。少年连忙挡在赤发面前,朝邬南孛丢出飞刀。

    陆莞已经找到了止血术与止痛术的门道,虽然浑身无力,却神志清明,终于看清了那少年的飞刀。

    邬南孛微微侧身便躲过了飞刀,反手刺向少年。少年并没有收回飞刀,那刀直直往邬南孛身后的古树飞去,深深刺进树干。

    奇特的一幕发生了,那飞刀上如同连着少年一般——少年一收手,整个人便飞了出去,直到触到那把飞刀。

    那刀与他之间如同有根无形的链子,牵引自如。

    邬南孛势不可挡,一剑劈向赤发。

    赤发一手扶腰,一边向后方连迭后退。

    “小心背后!”陆莞看见那少年从背后袭向了邬南孛,奋力喊道。

    邬南孛并没有回头,旋身向身后盲挥一剑,这一剑却精确无误地格挡了那把飞刀。他甚至都没有停顿,挥完继续旋转身体,将剑劈向赤发。

    此时赤发男子也已封住了腰部的血脉,缓过劲来,两手蓄力,直接伸手接住了邬南孛的剑。

    邬南孛的剑,就这么断了,落下一截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