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刘午这样迟钝的直男都觉出不对来,私下把林笙拉到一旁嘀咕:“老大,这女子神色不对啊,怎么好像闷闷不乐的?”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这女子不乐意跟着殿下?

    林笙毫不留情地拍了他脑袋一下,直把他拍得龇牙咧嘴:“你哪只眼睛看到她神情不对?她这分明是欢喜得过了,所以脑子有点空白!女人高兴起来都这样,你懂个屁啊!你娶过亲吗啊?”

    刘午恍然大悟:“是是是,老大说的是。我也觉得是这女子欢喜过头了!”心下对老大更是佩服得紧:不愧是头儿,什么都比他们能,连女人这么复杂的心思都懂!

    收拾完了,众人便告退,林笙要去景祯那里复命,也跟着走了,晏晴枯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还不忘拎上自己的小包袱。开玩笑,腿长在她身上,难道在这坐以待毙?

    她小跑到门边,一推,纹丝不动,门竟然从外面被反锁了。看来那位是铁了心要坑她呀!

    越是如此,越是不甘。她这会儿翻墙出去的心都有,困兽一般在院子里四处查看,可惜因是女眷所居,院墙建得格外高,目测将近六米高,就是把两张椅子摞起来都无济于事。

    除了折腾出了一身汗,弄得自己一身灰之外,什么进展都没有,沮丧得她直捶墙。

    不久林笙又来过两趟,第一次送来了热茶点心和银霜炭盆,还有几个红泥小火炉并一些食材调料,告诉她中午殿下要来用膳,她左右无事,不如亲手给殿下做几个菜;第二次把府里的两个烧火丫头送来了,让她们伺候她换衣服梳头,做菜的时候还可以给她打下手。

    这俩丫头一个叫英子,一个叫细丫,都是十四五的年纪,日常在灶上负责烧火,有时还需要劈柴,都有一把子好力气,不但生得黑又壮,还有一副大嗓门,跟男人打架都不会输的那种,俩人正聚精会神蹲在灶房的炉膛后面看着火呢,突然被叫出去,提溜到侧院伺候主子姑娘。

    啊?梳头梳妆?贴身伺候主子?我们不会啊!她们傻了,瞪直了眼,张大的嘴巴都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看得林笙直叹气。

    不过也没办法,府里就这俩小丫头,再剩下的就是几个浣衣倒夜香的婆子了,不堪用也得先用上!待城里彻底安定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采买些丫鬟,他并不像刘午他们以为的那样游刃有余,是真的顶不住啦。

    英子和细丫稀里糊涂洗了手脸梳了头,换上最干净体面的袄子,跟着林笙往前院走,一路上威风凛凛的佩刀侍卫都向林笙行礼,后面俩丫头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活像一对鹌鹑,拘谨地迈着小碎步跟到了侧院。

    她们进王府一年了,别说殿下,连林笙也没见过几回,更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主子。这会儿站在侧院门口,看着气派的高门大院、朱扉金钉,敬畏得头都不敢抬,心想里面住着的不知是怎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她俩梦游般踩在光可鉴人的青砖上,绕过白玉似的小桥,僵硬地跨进了雕梁画栋的正房,里头地上铺着华贵的地衣,让人不敢下脚,眼角瞥见四周皆是贵气逼人的宝贝,更是令她们手脚不知往哪儿放,大气也不敢出。

    可随即她们看到厅中央站着一个冷眉冷眼的陌生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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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比她们大一点儿,穿的棉袄还不如她们身上的厚实,见到侍卫统领也不知道行礼,俩人莫名有了些优越感,心中大定,不由把腰背挺直了些。

    原来这院里还进了别的丫头,瞧着年纪大了,也不懂规矩,她们虽然在后院烧火,毕竟进府里也有段日子了,要论学到的规矩和察言观色,定比这个新来的强!俩人正不客气地瞪着这个丫头,就听林笙在一旁喝到:“还不跪下,给晏姑娘请安。”

    英子和细丫差点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