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请吏帮忙,少不得花些银子,散些财出去。

    垂杨被打得眼睛直冒生理泪水,两边脸肿得看着骇人,偏黑的脸上挂着红痕。

    他将脸瞥到一边儿去,唾沫一吐,嘴里掉出一颗牙齿来。

    萤火心里暗恨司祯礼,这天杀的家伙。好在是颗乳牙,掉了还能长的。

    司祯礼被乡亲们拽着,不能动弹,被人拦着了几下,刚开头那怒气冲冲的火气稍微散了些,虽找回了些理智,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好了好了,司秀才,孩子懂什么?哪里犯得着这样动怒呢?”

    “不给他个教训,我叫他再敢做些不孝的事情!”

    萤火心里恼着,看向司祯礼的眼色也冷冷的,不去理会他,自牵了垂杨回家。

    萤火是司家的大丫,因为是大丫头的缘故,所以活儿也是干得不少,养得一身任劳任怨的性格,司祯礼本也习惯了。

    如今他在人群里,冷不丁看到萤火这般冷冷的眼神,愣了一下。

    再看向萤火的时候,她已经拽着司垂杨离开了。司祯礼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那可是家里的大姐儿,向来和她妈一般软弱的性格,又不善发表自己的意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萤火的身体里住着的灵魂,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萤火了。

    一路牵着垂杨回家,萤火心里虽然心疼,但也不忘记教育垂杨。

    “往后若是爹打你,你不要犯傻,他是个糊涂虫,叫人挑唆一下便没了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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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你和他正面冲突怎么是好?”

    垂杨低着头,方才被自家爹教训了,心情自然不好。

    被萤火这样说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泪是咸的,伤口上洒了盐,更疼了。

    萤火叹了一口气:“莫哭了,回家,姐弄些伤药给你抹上。下次遇到爹再这样,要记得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