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的太好了。”董韶军道:“购房迁户到朔州,原籍又在撤乡并镇时候的吕梁穷地方,那偏远地方,一条烟就能在乡里开个证明,回头就到派出所迁户口……你们别不信,羊头崖乡都有一辈子不出门,连身份证都没有的。”

    众人哭笑不得,李逸风道着:“不管怎么说够损的啊,老婆孩子一扔,他妈的,自己个逍遥去了。哎我怀疑呀,这家伙不会在外面还娶几房老婆吧?”

    “有一房就查了这么久,再有几房,得把咱们累死。”孙羿道,不过他的观点稍有不同,纠正道着:“我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差,房子、车子都给老婆了,走前还给老婆留了十万块,就正经八百俩口子,也不过如此吧?”

    几个讨论着,一层楼下去了,马秋林一揽余罪问着:“小余,你该发表下意见了,直接点,在那儿找他?”

    “应该在一个他留恋过的地方,在他认为归处的地方,不过很可能他经营的时间不短,应该比这里更难找。”余罪道,说了几句大伙都没明白了话。

    “我猜,应该离这儿很远。这儿是个邂逅。”马秋林道。

    “可我们离他这儿,已经很近了。”余罪敲敲自己的脑袋道。

    这话也就马秋林理解,他继续问着:“你认为他是个滥情的人吗?”

    “不是,恰恰相反,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而且很专情的人。”余罪道。

    “那你觉得他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吗?”马秋林又问。

    “不是,好像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我猜想,说不定因为郁郁不得志,转而采取这种极端和另类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人活着都是需要点成就感的,就没有成就感,也需要点存在感的,特别像他这样,能配制出天香膏的人。”余罪道,脑海里闪过居住地的景致,有点地方豁然开朗。

    “那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找他?这个留恋的地方、归处的地方,可是个宽泛的词。”马秋林问,似乎故意难为余罪一般,余罪停步了,就在楼梯的拐角,同学几位都停下来了,听出点味道来了,现在明白面前这位盗窃案专家不是徒有虚名了。

    “女人。”余罪突然道,眼睛一亮,补充着:“我们有思维的子弹,可能他有思想的症结,一个模范丈夫、一个自律而专情的男人,恰恰是通过重婚被咱们发现的,这太不合情理了……症结很在,应该就是答案所在。”

    董韶军一吸溜嘴巴,好像听懂了,不过答案卡住了,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马秋林笑了笑,继续走着,边走边来了句兴慰的叹息:

    “可能是正确的,也可能是不正确的,前妻,重婚妻子,还有已经去世的旧情人恐怕还要有啊,有咱们忙的了。

    微笑而去,余罪追着请教上了,董韶军也来劲了,围着马老问东问西。

    后面几位严重不学无术的就傻眼了,李逸风愣着看看孙羿、吴光宇,怀疑地道着:“啥意思,这怎么跟放外国屁样,我一句都没听懂?难道重婚的,能叫专情?”

    “有什么问题?”孙羿问。

    “要是这个逻辑,那我这经常找嫖的,岂不是情圣了?”李逸风小声道。

    孙羿噗声一笑,和吴光宇一使眼色,吴光宇喷上来了:“吹牛,还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