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夹了温小筠的后脑勺一眼,冷哼着发出一声嗤笑,“怎么?才这点小变故,就让害怕了?不是从小就把刑狱推断当做终生事业,天天的挂在嘴上说个没完吗?就这点困难,就叫畏惧了?”

    温小筠想都没想,气得回手拧了鄞诺一把,“说谁怕呢?我这是做事提前准备,事半功倍。干事不考虑点摆在面前现成的阻碍,又干得成什么事?”

    鄞诺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温小筠拧着自己的手,视线一点点上移,最后移到温小筠的后脑勺,登时怒目圆睁,“个大老爷们怎么跟着小姑娘似的还掐人呐?!”

    听到这里,温小筠理直气壮的加大了手上拧人的力度,“是先拿人家的理想和尊严开涮的,我掐是便宜了,要不是我现在两只手都受了伤,我还掐脖子好好教育一顿,叫明白嘴欠挑战别人底线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白鹜看着面前这两只同僚盟友,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没想到转眼就自相残杀的互掐起架来。

    他一时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有些尴尬的伸手摆了摆,“二位莫生气——”

    鄞诺和回过头来的温小筠正瞪死了两双斗鸡眼,仍在火花带闪电的噼咔噼咔激烈交锋着。

    “鄞诺,我告诉,会放弃这个案子,我都不会放弃,要知道温香教的人可都还在追杀咱们呢。鄞诺会武功不怕追杀,我可不一样,指不定哪天走在大街上,就被随便闯出来的凶徒咔嚓了。我提醒衙门的事,不是不让查案,而是叫尽快想个周的方法出来。万一回头咱们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了,知府大人又来个半路截胡,将胜利果实一脚踩个稀巴烂,又要找谁哭去?”

    白鹜驱马上前了两步,“筠卿言之有理,不如鄞捕头还是回去与推官大人探个底,看看衙门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查验棋如意是真死还是逃遁的事,暂且交由我与筠卿吧。”

    听到白鹜的话,鄞诺眉头倏然一皱抬手一勒缰绳,忽然间就倒转了马头。

    一道银白寒光自他手中暴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森然光线,直挺挺的抵住了旁边白鹜的喉咙。

    若是白鹜没有对危险本能的预判能力,继续驱马上前两步,喉咙就要直接撞上鄞诺的长刀了。

    但他到底反应过人,第一时间摒直身子,勒马而停。

    白鹜抬手用两指夹住鄞诺那开了长刀,表情瞬间冷却下去。“鄞兄,此举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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