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可安否?今日来信,实则有一事,有空速归:达县魏家女,已过及笄,为父已经替你应下这门亲事,只等你回来定亲。

    为父身体康健,家中尚好,勿念。

    \"让他回去成亲的?\"

    秦玄墨喃喃语,把信札放下,手指依然轻叩桌面,“他父亲,到底是否知道他背后的秘密?还父亲故意弄的,却瞒着辛成?”

    魏达躬身,“臣下特意问过同房的兵士,他们说,他们都见过辛成背臀的那处,以为只是年少无知刺的好玩,谁也没觉有何异样。还有,臣下特意让他上位铺的给画了张···”

    秦玄墨接过来,让徐图又把夏浅栀画的那张拿过来对照瞧:几乎一模一样。

    两笔勾勒下的小山峰,下面是用一条用波浪线代替的水流。

    “一幅画的一小部分?

    如果他父亲告诉过,不要将背后随便示人,那么,辛成肯定便会保守秘密,像向侍郎那样,连自己的夫人都不曾见过。

    可他,并没这么做,不仅同室,就连夏浅栀都见过一次,说明,他并不知道这刺青代表的含义。所以,这刺青也许不是他本人特意弄的,有可能是他父亲,授意他这么弄的?

    至于原因,他父亲并没告诉,或者只是随便编了个借口而已。”秦玄墨忽然想起什么,“徐图,拿份地图来。”

    三人趴在桌子边,“达县在南,上苑在北,一南一北,这么远,难道要找不是找就近,条件相当的人家吗?为何非要舍近求远?难道是搬家前的青梅竹马?”

    “明白,臣下这便去找他父亲问清缘由。”魏达便要退出,被秦玄墨拦住,“我觉得,你还得去达县魏家探一探,怎么就这么巧,让他回去定亲?”

    “是,臣下定会问个究竟出来。”

    “顺便,帮他把抚恤金带去吧,好好解释解释,等案情明了,自会有人安排丧葬事宜。”

    徐图问,“···那吉光···?”

    “既然审案司都已查到他身上,再要放着不抓,二哥是不是觉得我们太好欺负?还有,声势浩大一点,让侍卫们拿出点士气,毕竟他杀的,可是咱们巡防营的人,也别丢了咱们藜王府的风采。”

    徐图喏喏退下。

    秦玄墨坐在案桌后,琢磨怎么在父皇那扳回这一局。

    一个计划,在大脑迅速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