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治云提到这事,简直欲哭无泪,谁能想到他只是好心去帮忙拉个牛,就惨遭毒手,被这壮硕的母牛欺辱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还一头被踹进了水田……真是太气人了!

    “……这,钱知青,要不然你去附近水渠先冲洗一下身体吧,衣服上裹着泥浆怎么说也不好干活,太累赘了。”

    余晚潇得知真相,竟然是因为二妞,心头不免多了几分心虚:

    “这秧苗就让我帮你先栽一栽,待会你回来再替我。”

    “余同志,你真是个好人!”

    钱治云就差呜呜流泪了,见余晚潇要雪中送炭,忙不迭感谢她:

    “那我去去就来!”

    钱治云说完,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水上了岸,然后直奔附近的水渠沟。

    余晚潇对他心怀歉意,毕竟怎么说这无妄之灾也是她引起来的,所以便立刻下了田,捡起剩下的秧苗一颗颗地栽种了起来。

    这块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余晚潇栽种了有一会,加上另一边顾丞乔默不作声地干活,两个人默契劳作之下,很快便完成了三分之一。

    余晚潇估摸了一下这块田和另一块田的亩量,发现两个人一起栽种,其实也不用费多少力气,最多到傍晚再晚一些的时候就能干完全部的活儿。

    所以顾丞乔这一次让她来帮忙,果然又是故意为之的。

    不过这一回她倒是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如果是单纯让她来干活,那对她也造不成什么打击,毕竟她是个农家人,干活这事绝对是得心应手的,最算不上麻烦的事。

    而撇除这个最大的动机,余晚潇左思右想,对顾丞乔的目的都没想得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她上岸稍作休息,顾丞乔也跟着上岸,她才自发自觉地提起了警惕之心。

    顾丞乔一身狼狈,虽然不及钱治云,但浑身也够邋遢的了。

    但顶着这一张分外标志,俊秀有余的脸,顾丞乔的狼狈倒走出了和钱治云不一样的风格来,至少看起来并不让人那么嫌弃了。

    “余同志,你的牛脾气未免太差了一些。”

    顾丞乔语气不明,淡淡跟她起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