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之点了点头,一双眼眸深如水,刚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就传来了,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门就从外面关上了。

    谢咏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站在原地没有动。

    好一会儿,她才掀起帘子,一眼就对上了坐在了椅子上的李唯宁,她的脸上特别苍白,带着难堪的笑容,眼中满满的全是歉意。

    谢咏之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转过头对上了旁边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不知今日你们设这个圈套让我来,到底是干嘛?”

    谢咏之嗤笑一声,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让我猜猜?是想杀了我是吧。”

    “我就不知道了,我谢咏之哪里惹到陛下了,让您三番五次的找机会想杀了我,这次更是不惜以长公主的身体为代价,更是逼我前来?”

    “真是让我荣幸至极啊。”

    建安帝冷眼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看着她,好像就能透过她的影子看到那年花会上那个潇洒狂妄的少年。

    这父女两真是一个样,恶心至极。

    “谢咏之,你好大的胆子,明明是已死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恶的法子,竟然活了过来。

    不好好藏着,胆敢来京城,你这就是在挑战皇室的威严。”建安帝道。

    “父皇?您答应……”李唯宁急切的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奈何病的太重,根本起不来。

    “呦呵,”谢咏之又是一笑,“几年不见,陛下怎么变得如此啰嗦,不就是无缘无故杀人吗?这种事情您还做的少吗?死在你手中的冤魂估计都能组成一个军队了。你这样有意思吗?要杀要剐随便,我谢咏之既然敢来京城,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你也不必在找个理由了,你不觉得麻烦,我都觉得麻烦。”

    “你?”建安帝气的嘴都歪了,这么多年,有谁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说话,这不是找死这是干什么?

    “来人。”建安帝大喊一声。

    “父皇,求您了。”

    向来骄傲的李唯宁眼角流下了泪水,满脸祈求的看着建安帝,可惜她的腿被固定住了,根本不能动。

    李唯宁的话没有在屋子中起任何水花。

    谢咏之一双杏眼睁的圆圆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呆萌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姑娘,除非忽略到她放在腰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