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黑子和那个姓罗的婆娘,不得真的跑了哇?”

    “这个,这个……哪个说得清楚?”

    “姓罗的为了跟黑子,都敢跟刘奇禄离婚,刘家肯定不放过他们,他们搞不好真不敢回来了!”

    “林书记,你看喃?”

    “我看?我看个锤子!老子啥子都晓球不得!只晓得,今天黑子不回来,老子就要带人抢皮子回去抵债!这是村民集资入股,老子拿不回去的话,这个书记就不要当了!”

    “哎,姓林的,你分清先后哈!是我们刘村先来要账的,要抢皮子,也该我们抢了剩下的才轮到你们!”

    “放尼玛的屁!要分先后,就分哪个村先入股,当年是我们新林村先入股的!”

    “啥子喃?几百年前的裹脚布,扯个锤子,就说现在!反正,我们先拿,你们后拿!”

    “刘狗蛋,你娃要过孽嗦?敢这么跟我们老书记说话?”

    “咋嘛?你咬我?”

    “老子今天弄死你个狗曰的!”

    “来来来……”

    “来就来,老子今天硬要让你躺倒横着出去!”

    一言不合起了冲突,更加混乱,有煽风点火的,有劝架阻拦的,一时间餐厅外哄闹成一片。

    突然,所有人的动作和声音戛然而止。

    却是大白狗衔着自己的饭盆,扭着屁古小跑进餐厅。

    众人最终没打起来,心怀忌惮地瞅着大白狗消失在餐厅门口,才不约而同送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压到了最低。

    “闹个锤子!一条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有屁用!”

    “你还不是一样?”

    “老子才不怕一条狗呢,我只是不想跟你们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