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死守规矩啊,你们平日里喝的酒不都是我偷溜下山去帮你们买的么?”

    她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众人就更来气!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偷溜下山抓着就被罚,不许吃饭都是轻的,动不动就加练两个时辰。可你每次偷溜下山,师叔看见了却什么都不说!”

    景言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自从第一次下山尝过了悦来楼的鲜花酿后,她就再也瞧不上姑父自己酿的蛇酒了,一股子臭腥味儿。

    有时候藏的酒得喝太快,月中就没了。她实在酒瘾难耐也学着师兄们从后山小道偷跑出去买酒,却被景时枫抓个正着,结果景时枫摆摆手就放她走了。后来这便成了她作为优等生的特权。此事引起同门极大不满!她只好帮他们带这带那平息众怒。

    可是练功考核又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我为什么要逃啊?景言很是为难。

    “好兄弟要有难同当你知不知道?”

    “就是就是!师妹,三师兄平日里对你不错吧?你零用不够了都是我借你的吧,也没叫你还过,做人要自觉!”

    鲜花酿虽好就是太贵,唉,吃人的嘴短!

    “好好好!明日练功我不来了,行了吧!”

    “哦耶!”众人齐呼!

    我不来,你们考核不过关不还是要挨罚么?景言不懂……

    那日她破天荒第一次没去练功,而是跑去流云谷找师父了。那也是她人生唯一一次逃课,主要是她压力太大了,总想着姑姑会不会正好点了她,发现她居然不来练功,会不会禀告奶奶?偷溜下山买东西无伤大雅,可是作为庄主接班人的她,逃课却是大事!奶奶会不会很生气,对她很失望?

    她一整天惴惴不安,手脚无措。不是伸手去拔圆圆的毛,就是去拔先前刚种下去的树苗嫩芽,最后被师父和圆圆一齐赶走了。

    她再也不管景钰他们了,急跑回练功场,却发现母老虎一样健壮的姑姑,昨日居然不慎得了风寒,今日压根就没来!

    她乐坏了,不顾景钰和师兄弟们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愤不平。

    景言一番胡思乱想,刚刚的豪情倔强早烟消云散,只剩郁闷。虽仍“不知悔改”地觉得自己没错,但想起适才众人看她的神色,仍忍不住觉得难堪丢脸。特别是自己这受罚多半都是为了维护这白眼狼!越发觉得不值,胸口更闷了。正转头想对他射去一道凶光怒视,便撞上他接连的发问:

    “赢就那么重要?景家的名声和荣誉对你就那么重要?”

    这算什么问题?景言皱着眉,见他的表情耐人寻味。她想了想认真地道:

    “赢当然重要,但也不是那么重要。可是既然我已经凭自己的实力赢了,那我自然要捍卫我所付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