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弹钢琴时完全不一样,在舞台上,景函好像看见了有灵魂在阳光下跳舞,那么此时此刻,他看见的是一团发光体。

    他放肆的,自由的,骄傲的,散发着他独特的光芒。

    景函还是听不懂这暴躁的音乐,可他看见了那个暴躁的灵魂。

    奈奈觉得只是琴键没办法抒发他此时澎湃的心情,于是他抢了主唱的位置。

    然后接受了台下观众的‘洗礼’。

    他抱着头躲在主唱背后,那些啤酒的洗礼就都落在了主场身上。

    “兄弟们别打自己人啊。”

    “没事儿,没事儿,都是自家兄弟,你问我兄弟唱功咋样?那肯定是跟我一样烂啊!”

    一句嘶吼出了喉咙。

    奈奈瞬间谋权篡位成功。

    “如果我是一个人,那就让我一个人,好在我还有不破碎的灵魂——”

    他刚开始有一点破音,没开嗓就吼了那一句,又喝了那么多酒,但后面都唱了上来,情绪、音准都到位了。

    喊出了他心里的纳闷。

    为什么一个人最后要变成两个人,哪怕是喜欢同性都要组成一个有模有样的家庭。

    很奇怪,喜新厌旧不是人类的本能吗,那么我们三年爱一个人、五年爱一个人不是最合适了?

    反正他们也都说,七年之痒,也说爱情是有保质期的。

    那为什么还要许下永恒这种一听就假的诺言。

    他唱到嗓子都哑了,想起自己一周后还要录节目,感觉把话筒还了回去,灰溜溜地从侧舞台下来了。

    台上,主唱吼了一声。

    “祝我兄弟生日快乐!又老一岁!新的一年皱纹又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