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早朝的时候,如同以往,戴胄换上一身朝服,在家里仆从的护送下,来到了宫中,来到了含元殿。

    “诸位爱卿。”太子李承乾高坐在上首,目光扫视过含元殿之中的诸多大臣:“昨日本宫收到了一份大理寺的奏折,这份奏折是戴胄大人亲自写的,戴大人。”

    李承乾看向队列之中的戴胄。

    “这件事,就请戴胄大人给大家说说吧。”

    “是。”戴胄出列,拱手应声:“此事说来,也是臣御下不严,前一阵子,窦家的公子窦尚烈,死在了玄武湖的画舫之上。”

    朝中的大臣们听戴胄说起这件案子,心中想着,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怎么又给提起来了?

    窦家的人也纳闷儿呢,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而且窦尚烈也已经入土为安了,怎么又提起来了。

    “此事经过玄公与狄大人的查探,发现当中,另有蹊跷。”戴胄说道。

    戴胄的话,如同一颗巨石,由天上掉落,砸在了玄武湖之中一样,在朝堂上也是炸了锅?

    窦尚烈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戴胄此言一出,窦家的人的目光,也都紧紧的盯在了戴胄的身上。

    “戴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窦师纶问道:“我儿尚烈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窦尚烈的死,乃是有人故意为之,当时窦尚烈在玄武湖的画舫之上所食用的饭菜,是从长安城之中一家叫做鼎福楼的酒楼之中定的,由鼎福楼之中的伙计,用食盒,送到了画舫之上,而原本鼎福楼给出的饭菜之中,并没有马肉这一道菜,诸位大人想想,马肉这东西,大家寻常都不会吃吧?”

    含元殿之中的大臣们纷纷点头,马肉这东西多吃无异,而且料理的不好,口感也是差强人意,吃马肉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的百姓自己个儿家里开开荤。

    说道这里,朝中的大臣们也明白了,是啊,窦尚烈是窦家的少爷,从小锦衣玉食的,怎么可能到酒楼之中点一道马肉给自己吃呢?

    “马肉那道菜,是鼎福楼的伙计,私自添上去的。”戴胄说道:“目前那伙计,已经被捉拿到了大理寺,人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对于杀害窦尚烈的罪行,他也已经招认了。”

    “那关于凶手,大理寺是如何判这件案子的呢?”窦衍问道。

    既然这件事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大理寺这回,得真正的拿出一个交代给他们窦家吧?杀人凶手现在就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还不判死,等着过年呐?

    “在这件案子了结之前,还有一桩旧案,这桩旧案,发生在一年之前,也正是这桩案子,本官才要说自己,御下不严。”戴胄冷着脸说道:“一年之前,窦尚烈在长安城之中,看上了一普通百姓家的姑娘,那姑娘不从,窦尚烈便强行玷污了那姑娘,后来那姑娘回家之后,便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悬梁自尽了。”

    “戴大人说这话可要负责,我儿尚烈如今已经故去了,这样编排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不好吧?”窦师纶的脸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