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武将出身,手劲不小,这一巴掌下去,晏明华捂着肩膀,小脸也皱了起来。

    “好痛啊!”

    郭存镜瞥了一眼,没搭理她,痛不痛她心里有数。

    “不过话说回来,昭阳这个孩子确实不错,性子是冷了点,可是论细心体贴,我看两个你都赶不上。”

    晏明华继续点头:“昭阳姐姐当然很好!”

    “可是昭阳都这么大了,亲事依然没有着落,圣上就不着急吗?他膝下的几位公主,永昌和永泰只比昭阳大一两岁,前两年也都出阁了。

    “永徽的婚事有些坎坷,要不然明年开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怎么换成妹妹,就一直拖着?方才在宫里,你裴家姑妈也提过这事,可转眼就被皇后岔开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晏明华没有接话,在她看来,裴昭阳当然处处都好,驸马的人选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不过她这个想法,她娘未必会赞同。

    她想了想,便道:“也许陛下和皇后有自己的安排吧?开春之后不就是春闱了,也许陛下想从中挑出一位妹婿也说不定?”

    郭存镜点头:“倒是有这个可能。”

    夜幕笼罩中,一辆辆马车载着入宫赴宴的人陆续离开皇宫。

    柳如妍夹在人群里,也跟着父母踏上回家的马车。

    他们家的宅子距离皇城尚有一段距离,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柳荣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仅是一次进宫赴宴,便觉累得不行,一进家门,就招呼着几个妾室赶紧过来扶他,然后径直回房呼呼大睡去了,万事都不想理。

    柳如妍也觉得又冷又累,说是进宫赴宴,可是他们这些小官家眷坐的地方,冷风不时呼呼刮进来,酒食也都是冷的,根本不能吃。

    好在进宫之前,她早就填饱了肚子,不然绝对支撑不到现在。

    如今回到家里,没有外人在场,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不仪态了,直接大咧咧地瘫坐在椅子上。

    她的母亲张氏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幅样子,当即快步上前,用力推了推她:“你这丫头,怎么坐没坐相的?平日里嬷嬷们是怎么教你的?”

    柳如妍长叹一声:“娘啊,我在宫里端了这么久,您就让我缓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