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再次相见,有些眼红。

    步修是气得,秦翊是激动。

    “师父!徒儿想死你了……”秦翊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样肉麻的台阶他还是第一次给人呢。

    步修不领情,脸拉得老长,斜倪着圆球一般的秦翊,这人现在也是一张脸能看了,“吃成这个样子,皇宫里的镜子呢?”

    这宫里的镜子,秦翊都让人搬走了,眼不见为净。

    他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胖成一团的样子。

    秦翊嘟着嘴,不再作声,步修看着这个自己陪伴了十七年的皇帝,心中到底还是有一片软地为他保留,黑着脸一手抓过一个,给秦翊和高乐阳把脉。

    “这腿……没什么大事,瘸不了,只是要想根治,要调理几个冬天才行。”步修放开了高乐阳的手,抚着秦翊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翊儿,你到床上躺好。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下床。”

    高乐阳的腿,布修根本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给他配制了几贴黑乎乎的膏药,吩咐他每日更换。

    虽说是味道不好闻,但是好在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一开始是火辣辣的刺痛,再后来痛感消失,几副药下去,高乐阳的腿竟然奇迹般地不疼了。

    “寒气侵入了骨膜,骨膜缩小会引起疼痛,这些药起到了舒缓的作用,所以你现在不会那么疼,只是……这个病很难除根,没有个三年五载很难清除,我这个药目前也只是能起到暂时缓解……”

    高乐阳的腿他自己是知道的,家族遗传的骨膜狭窄和关节炎,在医学发达的现在尚没有太理想的解决办法,没想到这个布修竟然能说的九八不离十,这人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真正让布修感到头疼的是秦翊的问题。步修自己看了几次,有些拿不准,便又差人叫了马太医过来。

    “这个脉象……有点怪异。”布修眉头紧皱,“马太医最近都没有把脉么?”

    马洪亮有苦难言,不是他没有把脉,是最近皇帝根本都不让太医靠近他。

    “还是一月之前把过脉……脉象,脉象……”马洪亮有些犹豫。

    “马太医直说吧。”其实布修心里也拿不准,所以才想着要在马洪亮那里找一个求证。

    “脉象看来十分凶险……似乎有先流之势,不过……皇后身体表观上看来又似乎无异,这很矛盾,在下无能,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脉象……仿佛有人在刻意恶作剧一般。”

    马洪亮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步修听了眉头皱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