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你或许还需要些帮助。”路德维希拉开桌下的抽屉,在桌上拍出一支手枪和八枚子弹。

    “白朗宁二型转轮手枪,重约1.9kg……或许我应该说四十两?”

    接着,窗外闪过一道亮光,那光夺取了一切色彩,将房间短暂的渲染成惨白,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巨响。

    在那雷鸣中叶霜的身子不自觉地坐直,他死死的盯着那把枪。

    “不必,我听得懂。”

    下雨了。

    在身后大门合起的同时,路德维希脸上露出笑容,与之前和煦的微笑不同,那是一种稳操胜券的笑,笑容中带着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满足。

    路德维希说了谎。

    他在谈论中特意把伦德尔警署和维多利亚中央医院联系在一起,误导叶霜往另一个方向想。而事实上就算警力再怎么分散,警署也不会召集医院的安保力量做补充,所以那个分散警力的行动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但他并不觉得叶霜能意识到这一点。

    面无表情的女仆小姐换上了一身常服,站在路德维希身侧撑开一把伞,两人从身高和外貌上看比较像爷爷和孙女,孙女,啊不是,女仆小姐轻声说道,“您成功了么?”

    “大概率成功了,我只能说大概率。”路德维希说。

    “可当您说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并没有异议。”女仆淡淡地说。

    “那时候他才十岁,记不清也是有可能的。”路德维希看了眼身后,大门紧闭,“所以,暂时还不能明确他真的失忆了,还有待后续的观察。”

    天上铅云低压,大雨淅淅沥沥。

    雨水汇聚在低洼处形成一个个小水坑。

    女仆小姐拐进一条无人小巷。

    路德维希站在巷口时不时低头看看手表,像一个在雨中等待什么的老人,用身影遮住后方。

    女仆小姐轻巧的跃过水坑来到下水道的井盖前。她的手臂一挥,一把小刀从袖口滑至掌心,接着将刀锋刺入井盖缝隙画了一个圈,剔出粘腻的污泥,然后向下一压刀柄,井盖被她轻松翘起。

    她双腿撑在下水井道的内壁,因为潮湿的水分石缝中布满青苔,内壁黏滑,在缓慢下落的同时她抓住井盖将其盖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