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陆灵长叹一口气。

    她担心秦芷这丫头在演武场被对手打得落花流水,马不停蹄带她来偷朱火草。结果呢?这小丫头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若是日后别人问你师承哪一派,你可千万别说是陆灵的徒儿。”

    秦芷不满地摇摇陆灵的胳膊,“那我见人就说,我师尊是陆灵,我是青龙门的人!”

    “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若日后飞升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呢?”陆灵看着小姑娘,恍惚间想起昔年受人欺凌的阿芷。

    那个阿芷,身为朱雀族的万人敬仰的小公主,却迟迟没有显露出家族里遗传的修炼天赋,被遗弃在南丘的森林里,风餐露露不知道多久,直到陆灵从那里路过……

    “那我便跟着师尊飞升去,师尊就可以一直护着阿芷了。”秦芷从未思考过陆灵飞升后的问题。鼻梁上几颗小小的雀斑随着她说话轻轻跳跃起来,更显得秦芷不谙世事。

    “噗……”陆灵只觉这丫头傻得可爱——

    整日懒散逍遥;疏于修炼,却可以随便说出日后飞升封神的话。任凭再好的修炼资质,也经不起这般浪费呀!

    “师尊不信我?”一眼看见陆灵眸中荡漾的笑意,秦芷猝不及防,但觉阳光更鲜艳,有些恍惚。

    她慢慢低下头去,在心里默念道:“这是灵第二次笑。”

    “不,”陆灵挑眉道,“少年当展风云志。师尊当然支持你。”

    心头闪过秦芷说大话时鼻梁上跳动的几颗褐色雀斑,陆灵按下了告诉她南宫位已经有主神的想法。

    渡劫那日,陆灵余光曾瞥到一片红色的裙幅。

    当她慌忙转头去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陆灵再打听,只得知是南宫位的新晋主神。

    人家朱雀族新神都上位了,而东宫青龙族未来的主神还在曾经的徒弟写的古早话本里渡劫,还是和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的情劫!

    两边一比较,高下立判,由不得陆灵不惆怅。

    小丫头对师尊心里的百转千回一无所知,还在白日做梦:“师尊若是封了东宫位,那我便封南宫位,来往串门也方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间,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