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兄长也不肯见我,我就回去了。”

    继国缘一毫无斗志的样子仿佛给无惨在火上浇油,因为鬼杀队的教唆他可以从东山城跑到近畿,可以突破鬼的重重包围来到他的面前,却又因为一句话见不到黑死牟又要回去。

    他把黑死牟当成什么,又把鬼之始祖的地盘当成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花街吗?

    无惨红瞳晦暗不明的盯着转身要离开的继国缘一,一句话轻飘飘的吐出。

    “你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屈从于我了吧。”

    继国缘一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无惨,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屈从是什么意思?”

    “屈意顺从。”

    继国缘一那张本来有些丧气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薄怒,额头上火焰一样的斑纹映衬主人的心情,像是要燃烧起来,比之前要有精神的多。

    看到继国缘一愤怒,无惨反而病态般的不再愤怒,嘴角甚至扬起了细微的弧度。就是如此,该感到愤怒的从来都不是无惨,而是继国严胜过去的亲人,继国缘一。

    只要他怒了,那份对于继国严胜充沛的感情就好像得到了宣泄,就不再需要弥补。

    “你对兄长做了什么?”

    本欲离开的继国缘一不再叫他的名字,反而握住了腰间的佩刀。

    在初时,他们也是在继国夫人的见证一下,一起庆贺过生辰的,为什么现在他从直子口中却听到了如此无法理喻的事情?

    继国缘一理解屈从的意思,也不是想要听无惨再说一遍,只是无惨的强调却让他无法想象兄长,兄长在面前的恶鬼手中受到了怎样的折辱。

    若是过去不懂事的缘一,或许不会明白这番话暗含的意思,但他偏偏已经做了继国家主,见识过家族和人性更黑暗的面。

    对于武士来说,最无法接受的,也是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雌伏在同性的身下。

    是了,他进来的时候,直子衣衫不整的躺在这里,兄长却不见了踪影,一定是他做了些什么,才会让兄长耻于见人,早早的躲起来。

    在这一点上无惨完全猜不到继国缘一想了什么,不过这却也与真实情况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黑死牟和无惨在其中的位置和他猜的相反。

    如果是真实对外公开的话,无惨自己也一定会这样说,毕竟享受是一回事,对外鬼之始祖还是很要面子的。

    继国缘一的意思虽然曲折,但却正好符合了无惨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