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灯只当没听到,低头啜了一口乳绿色的蝶奶。

    带着些微花蜜清甜的奶香在口腔中弥漫开去,很好地抚慰了她因困意升起的些许烦闷。

    “我亲爱的继母,你早上就喝这个?老头子也太过苛待你了吧,要我肯定舍不得。”

    回到了家中,季郡渊说话越发肆无忌惮了。

    霜灯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倒不是为季郡渊的油腻发言,而是因为在精美厚重的桌布掩盖下,对方竟然将腿伸了过来,飘忽短暂地碰了一下她的脚尖。

    轻轻一触便分开,更像是不经意间的肢体相碰,而并非刻意勾.引。

    这状似意外的轻碰比直白大胆的蹭腿更让人浮想联翩,还夹杂着纯情的错觉。

    季郡渊比那些身娇体软的骚o还会。

    霜灯看了他一眼,季郡渊左眼轻眨朝她丢了一个飞眼。

    桌子上唯一的omega将茶杯磕在瓷碟上,发出清脆的噪音。

    “季郡渊,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裴倦冷冷地开口。

    没料到这个嫁进来后就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的闷葫芦会开口,季郡渊诧异地说:“关你屁事啊?”

    “她是你的继母,你放尊重一些!”裴倦眉眼凌厉,语气带着些许杀气。

    “继母都没觉得我不尊重,你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季郡渊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裴倦,咱俩就是联姻搭个伙,你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裴倦脸一黑。

    “之前我可就跟你说好了,我找我喜欢的人,你继续跟你姘头鬼混,咱们谁也不干涉谁,你可别过界。”

    “你想多了。”裴倦打断季郡渊令人恶心的猜想,“我只是认为你该对你的继母更尊重一些。”

    “呵。”季郡渊不以为然,转头冲霜灯挑眉笑问,“继母,你觉得呢。”

    裴倦也看向霜灯,眼底藏着些许期待,似乎在等她斥责季郡渊的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