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的溃败。

    整个御营后军,悉数崩溃!

    粘罕手下的另一员悍将银术可,在完颜希尹的指挥下,横扫河东。

    虽然在最初决策的时候,就预感到了河东可能丢失,但来得依旧是太快了,快到了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赵桓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文武重臣,突然仰天大笑,把大家伙笑得都懵了,难不成陛下疯啦?

    “伤心什么!”赵桓朗声道:“土地丢了,再打回来就是,难不成你们还怕了金人不成?”

    赵官家的这句话,振聋发聩,是啊!

    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可是刚刚彻底战胜了金人,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

    能打赢一次,就能打赢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彻底灭亡金人为止!

    几乎在一瞬间,人们就一扫颓靡,变得激昂起来。

    胜利是最好的药剂,无论怎么说关中大胜,都已经扭转了大局,哪怕其他的战场,悉数溃败,这一次大宋也没输!

    更何况还有河北,还有岳飞的御营前军……三个战区,能赢两处,已经是天大的胜利了,至于岳飞能不能打赢?

    貌似赵桓应该更担心自己才是,毕竟他都赢了,没理由对岳鹏举没有信心,这是显而易见的!

    重新恢复了心气的宋军,想要好好清点战果,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前方急匆匆跑回一队宋军,他们保护着兴汉侯吴玠回来。

    而此刻的吴玠,已经躺在担架上,牙关紧咬,从腹部以下,都被血水浸透,腰间的大红龙纹披风,格外刺目。

    吴璘在旁边泣不成声,而他的手里,还提着一颗脑袋!

    “官家,此人是夹谷吾里补,是完颜娄室手下的悍将,心腹,我兄长带兵追杀三十里,终于斩杀此人……奈何,奈何腹部伤口崩裂,肠子都流出来了!”

    听到这话,众人无不惊骇,赵桓更是冲到了吴玠的面前。

    此刻吴玠幽幽清醒,他无奈地看着赵桓,苦笑道:“臣,臣没有指挥过这么多兵马,便是只想着不要犯错,其实这一仗可以打得更好,杀更多的金狗,少死更多的将士……臣,臣有负皇恩,臣只想求官家一件事,让,让臣裹着这件披风下葬,至于兴汉侯,留给更能担得起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