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辛呆滞间冒出一句:“不好,小姐不会水性。”丢下这句惊魂未定撒丫子便不见了人影。

    娄绪恒望着乐辛远去背影一阵沉思,不会水性,可在湖面游刃有余的娇小身影,哪像是不会水性的人。

    这倒是新奇了,闺中女子会水性的本就寥寥无几,她是如何习得?

    就连贴身伺候的丫鬟都不知。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此刻凉亭内外一阵慌乱,早有会水性的几个小厮跳入湖面救人。

    娄绪恒视线未离开过湖面那个娇小的人影,她搂着苏清月往湖岸边游着。

    后面紧跟着救人的小厮,只听见她娇吼道:“走开,苏小姐的身子也是你们能碰的,毁了苏小姐清誉你们担得起吗?”

    她搂着苏清月不撒手,不顾后面紧跟的小厮,直往水岸游去。

    温北茉自认是个好人,不让娄绪恒占苏清月的便宜,纵然也不会让旁的小厮占了便宜。

    毕竟人为了爱情,连外衣都能豁出去,她硬生生搅了别人的好事,也不好再落井下石了不是。

    再则趁人之危,也不是纯良小萌妹干的事。

    蒲柳水岸,早就守着一众人群,是适才水榭内的女子与几个丫鬟,想是为了避嫌水岸的男人们倒没有往这边来。

    已是晚春,虽然暖阳相照,但岸边吹来的风仍带几许凉意,温北茉一身衣裙浸湿上岸那一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乐辛挤过人群,忙将披风裹在她肩头,那边被救上的苏清月躺在岸边昏迷不醒,身上盖着贴身丫鬟找来的披风,这才被人抱回了侯府客房。

    那厢等苏清月走后,才赶来的娄绪恒,只见温北茉一身湿淋淋,脚下裙摆正滴着水,打湿的发髻早已凌乱,顺着发丝几滴水珠滑落在雪白肌肤,原本红润的脸颊略显苍白。

    他皱着眉看不出是何情绪,沉声问道:“没事吧。”

    她疯了吗?

    “没事。”温北茉刚说完便是一个喷嚏。

    田氏在忙一旁吩咐:“快,扶太子妃去客房换身衣裳,你们几个去厨房备上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