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陆归云又一次修整了自己的猜测。

    关键是……她没有理由再去害唐卿卿才是。

    如今已经不是前世的此时,唐卿卿没有被赐婚给陆子墨,那个唐什么玩意的女人就算是有心想要入主宁王府,也不应该再视唐卿卿为绊脚石了才是。

    害人总要有理由。

    一条人命,总不可能轻飘飘揭过,那女人若敢伸手,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连自身都一并牵连进去?

    更何况随着一张圣旨,唐卿卿和陆子墨之间已经注定再无可能,按理来说,那女人不应该还针对唐卿卿。

    陆归云静静的扶着额头,眉头却皱得死紧——是有什么地方仍然被自己疏漏掉了?

    莫非当真只是意外?

    陆归云慢吞吞的一点点嚼着肉干,等最后一根也终于入口,清池和云旗等人也已经吃饱喝足回转了这尚未完工的郡王府。

    “殿下。”清池瞅着夜色之中老神在在的自家主子直犯愁,犹豫半晌,才终于问道:“小的还是给您去煮碗面吧?”

    陆归云赶苍蝇似得摆摆手,清池就不便再劝,嘀嘀咕咕的站到了一旁,倒是云旗留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主子这是有情饮水饱么?”

    “聒噪!”陆归云瞪他一眼:“吃饱喝足,就别闲着了,白日里那头牛是怎么回事?可查到什么?”

    “您不早说,人都抓进京兆尹了。”云旗耸了耸肩,见陆归云冷飕飕的瞥过来,这才又道:“是个庄稼人,给城里酒楼送瓜菜的,京兆尹录的口供上供称送到之后因为不忙回转,就卸了辕,谁知就一转身的工夫,就有孩童顽皮,扔了鞭炮在牛身上,这才惊了。”

    “真?假?”

    “真的。”云旗眨眨眼,年轻的面孔上笑嘻嘻的:“那孩子也找到了,承认扔了炮仗,只是……”他话音故意顿住,半晌不见陆归云追问,没奈何,只得说道:“那牛却未必是这么惊的。”

    这一句听得陆归云终于提起了些许兴趣:“真相呢?”

    “头儿!”云旗嚷了起来:“那得去剖牛尸,不等入夜怎么干活,您也不能拿我们当牲口使唤啊。”

    “别妄自菲薄。”陆归云把手中那已经空无一物的玉色荷包往怀里一塞,起身拍了拍云旗的肩:“你们明明比牲口好使唤。”

    一语说完,转身自顾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