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算,现在的情形对自己好像都不怎么有利。

    小正太又拿起了一支箭,依旧像刚才一样稳稳抬起手,在丢出去的刹那身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喷嚏。

    手一抖,箭丢在了地上。

    “你耍赖!”靖南王世子气得直跺脚。

    裴妆吸了吸鼻子,嘿嘿一笑:“偶感风寒,方才没忍住。”

    现在轮到了裴妆,她拿着箭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地丢了出去,箭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以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的姿态,落进了壶嘴里面。

    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将箭放进去的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后面裴妆每一次丢箭都是一样的情形,不管她丢的多偏,最后箭都能刚好落在壶嘴里面,看得众人全都骇然。

    靖南王世子更是瞪着他那双大眼睛,里面写满了惊恐,在看

    到裴妆还未用力丢箭,箭就自己飞了出去时,终于忍无可忍,惨叫一声吓得飞奔而去。

    “娘娘您方才真是太厉害了!”兰儿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喊出了第一句话。

    “我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厉害。”裴妆摊开双手,啧啧感叹,这可真是一双被上帝吻过的双手。

    躲在暗处的秦风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瞬间消失在花丛深处。

    裴妆拎着包袱回了璇玑宫,折腾一大圈就是为了这玩意,她再也等不及,将屋内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便迫不及待地展开卷宗。

    这里面记载的确实是关于她阿爹的任务,上面赫然写着她阿爹的名字。

    “护送裴尚书一家前往扬州查走私盐一事。”下面用朱笔画了个叉,“任务失败。”

    果然顾疯子满嘴跑火车,对自己撒了谎。

    若卷宗所言是真的,那阿爹并不是因为生病才离京,而是要替皇上查走私盐一事,虽说裴妆不知道私盐究竟是多大的买卖,不过按照她以往在古装剧里看到的情节,必然是一块大蛋糕。

    她爹要做的就是去端了人家的蛋糕,难怪会被人惦记上。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都能够说通,年轻的帝王刚刚登基,并非要除掉政见不合的旧臣,而是抓紧时间整顿天下盐商,以充盈国库,树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