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禹就是跟着长辈来混个脸熟的,他就是老一辈口中不学无术,整天混吃等死的败家子。

    他唯一的最大的优点就是生了一张好皮囊,还是个投胎小能手,含着金钥匙出生,上学那会儿光顾着撩妹子,学习成绩也不好。

    反正顶头上有个能干优秀的大哥,家里也不指望程禹继承家业,他也没什么进取心,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念头,在人间混日子凑数。

    这种无聊的交际场合,程禹最不耐烦应付。

    抬目四顾,程禹终于在一堆乌泱泱的脑袋里看见一个鹤立鸡群的人。

    眼神一亮,他快步走到对方身边,一手搭在男子挺阔的肩膀,感叹:“本以为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解放,结果银行卡被家里停掉,不上班就没有钱花,日子真难熬。”

    鹤立鸡群的年轻男人转过脸,叫旁边和明星说话的导演眼前一亮——这张脸轮廓分明,矜贵、冷峻,眉目间一股又欲又霸道的贵气,妥妥的一张大荧幕的电影脸啊!

    这张脸非常有侵略性,同样也具备浓浓的个人特色,即便是放在号称汇聚各色俊男美女的娱乐圈,也是顶顶拔尖儿的!

    年轻男人却不知自己一个回头,某个导演一念之间起了邀他试镜的念头。

    打掉程禹的手,他鼻尖动了动,闻到一股浓浓酒气,估摸着又是从夜店被抓回来念经,谢言嫌弃地后退一步,刻薄地打破程禹的幻想:“不上班,还要有钱花,或许你可以考虑吃软饭这个职业。”

    被损,程禹也不生气。

    吃软饭,起码要有吃软饭的资本,一般人想吃软饭还吃不着呢!

    谢言损他吃软饭,程禹就当谢言是在夸自己英俊风流。

    程禹还挺高兴的,神秘兮兮地凑上前:“干嘛绷着张脸,我可是听说你的未婚妻也要来,特意赶来看热闹。谢言,你见没见过未婚妻,怎么样,长得漂不漂亮,是不是跟我一样期待?”

    期待?期待个屁。

    谢言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里一丁点也看不出期待:“什么未婚妻,我谢言还不至于靠一个女人拼事业。”

    主人还未登场,宴会已经非常热闹,这种汇聚了精英名流的宴会,足以令人趋之若鹜。

    一张薄薄的邀请函,是一道现实又残酷的分水岭,代表着站在商业圈金字塔的一小撮人,将普通优秀的人和非常优秀的人划分开来,没有一定资源和能力的人根本拿不到入场券,能够进入这里的人俱是身价丰厚,且在圈子里有一定的知名度。

    这些可都是人脉啊!

    能够近距离接触到商业圈大佬的机会,不比一单几十万上百万生意的分量轻多少,甚至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