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头一看,守在床边的菱角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宁时亭冲他招了招手,他才敢走过来,接过宁时亭手中的纸张。

    窗户再关上,将冷气封死在外边。

    “你刚叫它什么?”

    顾听霜的声音传来。

    宁时亭回过头,看见刚刚进门的那只狼已经轻松一跃,跳上了书桌,将嘴里衔来的几个卷纸筒交给了顾听霜。

    顾听霜慢条斯理地拆着封印,见他没有立刻回答,略微有些不耐烦地再说了一遍:“问你呢。”

    宁时亭拉着椅子坐下:“是昨天给它们登记上药的时候,看见它耳朵内侧有一道月牙痕的印子,就这么叫下来了。”

    顾听霜说:“是被山鸮挠的,另外,不准给我的狼随随便便地起名字。人给的名字和喂食这种行为一样,会让狼变成狗。”

    宁时亭轻轻地说:“我记住了。”

    顾听霜又迎面丢来几个卷起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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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它们探听到的消息,我不感兴趣,你自己看吧。”

    宁时亭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仙长府的密信。

    这东西也不知道白狼群是怎么搞到的,他有些疑惑地看了顾听霜一眼,然而顾听霜压根儿没理他,正在专注地逗弄怀里的小狼。

    宁时亭看了一会儿,轻轻说:“果然这样。”

    “你早料到了?他们对付起你来,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顾听霜说,“这才两天,就连上三道弹劾信,说晴王府在天灾面前无所作为。且不说你刚来不久,根基不稳,门客连一桌麻将都凑不齐。他们收纳了全西洲最好的驭火师,咬死了让你在这件事上寸步难行。”

    “看来是在上次香会上,恨毒了你呢,宁时亭。”

    宁时亭轻轻说:“是啊。不过好在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了。等我们这边人马齐备,准备充裕,今天下午也可以开始增援城门了。”

    顾听霜对这事不再感兴趣,“嗯”了一声,正要开始看手边一本书的时候,又听见宁时亭说:“饮冰,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顾听霜偏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