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群倒真很随意,把她放在了琉璃殿后就不管不问。

    她当时想的是,只要她不死,于南宫群来说,怎么样都可以。

    所以,后来她被南宫绯和南宫意两姐妹拖到后山这片红枫林中,羞辱欺凌,无助绝望,都不会有人愿意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在南宫绯身上一点也不过分,她的狠毒,丝毫不逊色于殷素。

    对于一个无依无靠,没有生母的废材弃女来说,父亲的不重视,是让她彻底跌入深渊的直接导火索。

    南宫绯在召唤术的修炼上确实资质平平,可她利用她那点修为折磨人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在玄灵宫一共呆了半个多月,她身上的伤痕,却是比在母亲未曾丢弃她之前,还要深切。

    南宫绯最喜欢玩的一套就是用她那不离身的刺纹黑鞭寸寸割裂她的皮肉,看着她痛苦狰狞,等着她哀嚎求饶。

    思及此,沈棠落桃花眼里划过了一抹幽暗的光芒,视线落在满地的红色上,眸色一点点加深,周身浮出的冷意瓢泼如狂。

    蓦然回想起前世那段不堪的记忆,沈棠落轻嗤了一声。

    南宫沫骤然回神,错愕的抬眸,很不解沈棠落怎么忽然就笑了。

    她心情很好吗?

    南宫沫快步跟上沈棠落的脚步,抓了下衣角,莫名对沈棠落有些惧意。

    她紧张地看了眼眉眼如画,轻敛含笑的沈棠落,眨了眨清澈的眸子,纠结了下,迟疑问道:“你身上的衣服,还有那伤是怎么回事啊?”

    她早就疑惑了,沈棠落披在身上的这件宽大的衣袍,显然是男子之物。

    而里面穿的,确实是她给的那身,只是不知她经历了什么,此时已经残破脏乱不复最初了。

    而且,她记得,当时发现昏迷在木屋里的沈棠落细嫩的肌肤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就算她给的凝伤药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短时间内就不见踪影了吧。

    沈棠落见她如此拘谨,似乎有些怕自己,心下不由得嗤笑,她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沈棠落嘴角微勾,垂眸看了眼身上的红色衣袍,眉间竟不见冷戾,似是藏着无限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