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希站起来,将被子扯走,然后将新被子往他身上一掀道:“神经病。”

    她抱着被子像个小圆球一样走了出去,心里也很诧异:这个人不是害怕别人看见他的腿吗?怎么给她看到就是个没事人一样?

    她巴不得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最好把整张阴暗的脸也遮住。

    眼不见为净。

    孤觉睡在床上,困意席来,昨晚上一夜未眠,都在监控里看着冰希在那个屋子的一举一动,不过另他诧异的是,他走后,她并没有愤怒,好像很虔诚地烧香,很恭敬地姿态,一晚上她尽管身体很不舒服,几次都快要晕过去,走不动了,她就从地上爬过去,上着香,点着蜡。

    他当然明白,她不怕他,哪怕他真的把她杀了,无论如何折磨她,她本性就是块顽铁,敲不烂、打不碎。

    尽管口口声声说着庄正飞并不是大火的始作俑者,但是她对这些死去的人还是发自内心的虔诚。

    无论他如何虐她、折磨她。

    她都会竭尽所能做自己的事情,也不会改变自己。

    就连孤觉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最近到底是什么情绪。

    明明很恨她,想看着她哭,看着她难受。

    可是真的那样做了,却又害怕她哭、害怕她隐忍、害怕她真的死了。

    所以深夜等她真的熬不住了睡过去,他将小床搬进她的屋,还叫医生给她看了病,灌了药。

    也许,他真的是个怪物吧,如她口中那般所言。

    ……

    冰希忙活到下午三点,将屋子上下里里外外扫过、擦过。

    四点的时候,自己随便做了些饭菜吃,填饱了肚子,期间只有医生来找过她,给她打针吃药。

    这里是个地狱,她知道,但是目前自己不能逃,也逃不掉,她只有等待时机,铲除掉他,彻底自由。

    这就是她依然留在这里的理由,要想真的不被威胁,只有铲除掉他。

    如果说上一次,白宁是被孤刃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