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穆芃捧着脸站在前面笑得比谁都开心,“哦我的天,童倦这检讨儿书写的真波错,不愧是我的学儿生呢。”

    辛亦瑶个头不高所以站在九班队伍的第一个,听得十分清楚。

    不知道是该先笑童倦一本正经的胡扯还是笑穆芃老师的自恋,咬着牙忍笑,快憋死了。

    张乾个子也高,和顾松言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哈哈哈他这个检讨写的真有水平,跟演讲稿似的,从哪儿抄来的。”

    顾松言看了他一眼。

    张乾被祖宗眼神冷到,立刻说:“你别看我啊,我又不是污蔑他,童倦这个人谁不知道,要让他自己写检讨,他指定说,老子没错,再给老子一次机会还开他瓢。”

    顾松言冲台上看了一眼,眼角微弯轻笑了下,眸光里带了一点几不可察的戏谑和温和,张乾没来得及捕捉到就听他微凉的嗓音说:“一身硬骨头,怎么打都不肯改。”

    张乾见鬼似的看着顾松言,等一等?

    这……这股子无可奈何的宠溺是怎么回事?

    **

    童倦念完检讨,校长又开始以他为教材教训了一遍整个学校的学渣们,硬生生拖到了上课铃响才依依不舍地喊了两个字,“解散。”

    童倦艰难从升旗台下来,徐恒过来扶他,“哎倦哥,那天我肚子疼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你都走了,没看到你跟顾松言打的赌,喊没喊没?”

    童倦不是输不起的人,甩开他的手腕,“喊了,那么多人喊我爸爸,我也没多长一块肉,喊他一句他还能多考几分?”

    徐恒没看出他那天精神不好,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情。

    毕竟童倦上课睡觉要比不睡觉正常的多,由衷对他伸出了拇指,“我倦爸爸就是强,能屈能伸,当得起爹,做得起儿子。”

    “咳!”

    童倦脊背一麻,糟了!

    下一秒,校长苍老沙哑的嗓音响彻升旗台,“童倦,我不让他们叫你爸爸,你给我叫顾松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