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坏了俺家少爷的事儿,谁也担待不起。”

    护院嘴上的还算漂亮,脸上的表情却瞒不住人。特别是年轻些的那个,怕的都挂了像了。

    年前黄老爷被弄死的那晚上,柳辰三个给黄家人留下的血腥记忆,实在是太过深刻了。

    在俩护院的印象里,那帮家伙一个个可都是杀人不带眨巴眼儿的主儿。男的都不用提,光个不起眼儿的娘皮,出手那都差点弄死一日本太君。

    现在听王长水的意思,好像是想让俩人为他家出头,不赶紧往回缩,还等啥呢。

    二蛋娘本来见着黄家的两个护院,心里稍微动了一点儿心思。这会儿看到俩人的表情,再一想自己家周围,不定埋伏了多少土匪呢,那点儿心思瞬间就散没了。

    老老实实的按照柳辰教的话:“就,就昶子一个人来的。带着刀,可凶了呢!你瞅瞅二蛋的耳朵,好悬没被割了。”

    王长水扒开王二蛋的手,看了眼耳根子上的大口子,心里一阵的后怕,埋怨道:“你也是,他来要你房契就给他呗,非得要啥钱!舍命不舍财的败家娘们。”

    王长水一上火气,手头就没了轻重,稍微碰到了下王二蛋受伤的耳朵,好容易才止住的血的口子,又开始直往外流。

    年长些的护院抻头看了眼,心里一阵瘆得慌,赶紧劝道:“王家大哥啊,先别那些了,赶紧给你家子找个跌打郎中吧,这么往外淌血不是个事儿。”

    王长水也知道得找郎中,可大半夜的到哪去找啊。

    站那想了一会儿,跺了下脚,对二蛋娘:“走,带二蛋上车咱去县城。”

    “哎,哎,好!”二蛋娘正不敢在家待着呢,一听这话,赶紧拽着王二蛋出门。

    “那个…王家大哥啊,你先别急着走。”年长些的护院拽着同伴跟到院儿里,对王长水:“你先给我指下老姜家搁哪儿呢再走啊。”

    “上车,上车!道儿上我拐个弯儿给你们指!”王长水皱皱着一张脸,心烦意乱的招呼道。

    刚进院儿的骡车没待一会儿,又再次出了大门儿。往老姜家的方向稍微拐了个弯儿,远远的把黄家来的两个护院放下后,加快了速度驶出屯子。

    夜半三更,除了刚刚被骡车惊起的几声狗叫外,彭家屯进入了一中最安静的时段。

    两个护院摸黑悄悄靠近了老姜家的院子,影影绰绰的看到了西厢房窗户往外透出些灯光。

    刚刚王长水草草的交代了一句,老姜家正房老两口住着,西屋住着孙子。东厢是老大夫妻俩,西厢房是空置的。

    现在看只有西厢房点着油灯,猜测着多半是姜昶子搁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