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根本不用田沅和开阳来操心,只不过半个时辰,这整个青羊山只要是还活着的人,都知道这青羊山上出了个真神仙。

    等着天使赶来的时候,整个府城里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就连青蒿是怎么飞升的,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像是亲眼见到的一样。

    田沅坐在一个山洞里,拿着杯子手直发抖,她真的参与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在这里应该叫欺君之罪吧。

    田沅将水一口喝下,道:“可害死我了,真的不会有人泄露出去?”

    “他们为了自己的命,也不会泄露出半个字的。”青蒿下意识的将手放到胸前,想摸摸胡须,只是不想摸了空。

    “……什么时候走?现在山上来了好多人,怕是走不得。”田沅担心的道。

    田沅看着那张没了胡须的脸,不知为何竟是感觉年轻了不少,想来换身衣服,别人也就认不出了。

    青蒿道:“准备的越多,越容易出错,随缘吧……意意,可还看不透?”

    意意?田沅?她回想起来,她竟都记不得从前她叫过什么名字了,不过是五年不曾提起,就已遗忘的干干净净。

    ‘意意’深吸一口气,便将她的来历,盘对青蒿说了,她真怕有一日连自己都忘了,自己从何而来,还有脑中那些,对于如今来说,堪比神迹的影像。

    青蒿默默听完,道:“当年生逢乱世,不过是想着能救一人是一人,平白担了那么大的名头,到后来便再也无法脱身了。有此奇遇,定为非常人,何故****担惊受怕?”

    是的,田沅心中满是惊惧,这里没有她熟悉的过往,变成小孩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我明明都快三十了,可还在这只有六岁的壳子里。”田沅痛哭起来,她脑子里始终有一根筋转不过弯来,****牵的她头疼。

    “那当如何?”青蒿郑重问道。

    她当如何?这里的生活轨迹如此大众,少女初长便会有媒人上门来提亲,则一优者便能嫁了,然后便是一辈子困于方寸之间……

    她绝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田沅对着青蒿深深一拜,便转头离开,多说已是无用。

    田沅早已长大,为何还要顺着他人目光,再做孩童之举。她脑中有千般愿想,何不默写下来,以留后人观看。田沅不是不愿嫁人,只是不愿行那盲婚哑嫁之事,这明明不是她心中常态,又为何要依循?

    她两世生于平凡之家,从不奢望能做出惊世之举。只是在她看来的平常之举,早已成了此地异举。

    移风易俗之事,也许在此时她是做不到的,但总有一****能自己随心而活。只要自己能成长的更加强大,总能改变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