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容心已冷,看着自己的相公,道:“既然如此,请写休书吧!”

    陈侍郎见她眼睛红肿,脸颊布满了指印,发鬓松散,说这话的时候,虽尽力平静,却带着哭腔,甚是楚楚可怜。

    陈侍郎轻声叹气,“写什么休书?走吧,回家了。”

    李齐容愕然,随即掩嘴哭了起来。

    陈母也愕然,却是怒道:“你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陈侍郎烦躁地道:“母亲,走吧,别再闹了,今日怎么闹,都是我们的家丑,你是不是要闹到人尽皆知才安心?”

    “你……”陈母没想到连儿子都偏帮李齐容,气得双眼翻白。

    陈侍郎直接叫人,“来啊,扶老夫人回府!”

    今日丢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李齐容听得不休她,也没了方才的张狂,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陈侍郎身后走出去。

    他们带来的人,看了一场闹剧,一路出去都没做声。

    他们走后,这江宁侯府总算得了个清净。

    “你岳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出了门没上马车之前,陈父拉着儿子到一边静悄悄地问。

    陈侍郎知道父亲是个明白人,便如实告知,“岳父的意思是说如今没到休妻的时候。”

    “可不是?休什么妻?”陈父也是不赞同的。

    陈侍郎心头烦恼,“休不是,不休也不是,着实烦恼。”

    “有什么烦恼的?若不喜欢她了,便少些搭理她。”陈父是过来人,传授着经验。

    陈侍郎点头,心里其实有些不平。

    他原先也没想要休妻,但是岳父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任职期间,近一年确实是有些碌碌无为了,可他倒不是说不想有一番作为,只是,大事小事也没落在他的头上,他的才能被埋没,这与他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