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寄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会神。

    哥表现得好自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这样是最好的吧——谁也不要提起,默默揭过,毕竟农历新年还要一起回国拜祠堂祭祖。

    一点不合时宜的涩然泛上心头,又被他按了下去。

    打谁的主意呢?这可是你哥。他警告自己。

    这么想来,哥真一如既往的体贴,故意不提昨晚的事,省得他尴尬。

    苏寄雪快速整理好情绪,接过粥碗时,也坦然地说了声谢谢哥。

    接过来一看,海参鸡汤粥。

    补肾壮阳,生精养血的好方子。

    谢谢后面的哥字说劈了。

    苏寄雪又心虚地猜想,难道昨晚他表现得很不行?

    不过腰确实挺酸疼的。

    苏寄雪自我怀疑地喝完了粥,抬眼才发现,程砚白一直在盯着他。

    不知为何,那眼神莫名叫他发怵。

    好像他吃粥,对方却想吃他一样。

    “吃好了?”程砚白问。

    苏寄雪小心点头。

    程砚白接过碗放在床头,然后矜持又试探地望向他:“那你想再来一次吗?”

    一股汹涌的惧意猛然窜上尾椎,一直紧到头皮。

    苏寄雪潜意识里很害怕这个“再来一次”。他隐约记得他曾被无数个“再来一次”拖进无底洞似的欲望漩涡,哭叫求饶,丧失意识,梦里都逃不过,被双腿大开地绑在柱子上用粗大的铁棍不断捣弄下体,最后铁棍融化,股间一片湿黏的滚热铁水……反复昏迷、乍醒、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