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打发徐珍走后,天气已然热了,秦鸢也不想再出门,就窝在屋内命人拿了颜料和画笔,准备画画。

    画的就是那一盆芍药。

    翠茗忍不住赞叹道:“六爷伺弄这花真是精心,秦府里的芍药简直不能比。”

    红叶撇嘴,“都说了是从甘肃带回来的花种,估计花了不少钱。”

    秦鸢道:“你这俗物,处处都说钱,别把花都唐突了,快去给我配色。”

    红叶笑着走开了。

    翠茗问:“她下次不得来了吧,碰了这么大个钉子。”

    这再不懂,也该懂了吧。

    秦鸢道:“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婚事,不定下婚事一日,我这里都不得消停。”

    懂不懂的反正不懂就行。

    翠茗不说话了。

    堂少爷的婚事短时间是定不下来的,徐珍要是找不到比堂少爷更好的,那不得空就要来纠缠。

    秦鸢自言自语地道:“可得想个法子才好。”

    晚上,秦鸢就去了上房,赖着要和老夫人一起用晚膳,吃饭时假作不经意地问:“娘,乞巧节就快到了,也不知宝珠的针线活做的怎么样了。”

    顾老夫人本来还很开心,听了这个就道:“她能学会绣出个鸳鸯,我就阿弥陀佛了。”

    红叶都差点笑出声来。

    玉姐儿问:“为何要绣鸳鸯?”

    容嬷嬷道:“女孩子出嫁的时候要绣嫁妆的,就算是什么都不绣,也得在盖头或者内衫上亲手绣对鸳鸯。”

    玉姐儿懵懂地点了点头。

    程哥儿对这些不在意,但他对秦鸢很在意,一直静静地竖着耳朵听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