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她还在对江墨随贼心不死!!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青挽被江墨随放到手术台上,苍白的小脸在手术灯下几乎透明。

    她痛苦的皱着眉,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濡湿后黏在了皮肤上,颤颤巍巍的呜咽哭泣时,仿佛一朵被蹂躏到快烂了的白玫瑰。

    江墨随低头瞧见她这副模样,心脏简直像是被生生剜了一块般。

    “没事了没事了,溪溪,我在这儿。”他俯首抵住她的额头,泛红的桃花眼也洇起一层水雾。

    她该有多疼呀。

    明明才做完心脏手术……

    这样的怜惜才初初蔓上心头,江墨随余光便瞥到医生剪开了青挽的衣摆。

    满是猩红血色的腰腹上,横梗着一条被缝合的口子,狰狞得像是条张牙舞爪的蜈蚣一样。

    江墨随看到的时候,整个人表情都空白了一瞬,耳边更是轰然炸开一片嗡鸣。

    手术缝合的刀口,不应该在心脏处吗?

    这里是什么?

    他像是有些不明白,又像是隐隐猜到了什么真相,脸色刷白的重重喘息了一声。

    “这里……为什么会有手术刀口?”

    江墨随嘶哑着声音呐呐开口,站在他旁边的女医生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她这边的肾脏被摘掉了,伤口又二次撕裂,出血量有些高,但索性没什么生命危险。”

    医生后面的话江墨随没怎么听清,他满脑子都是那句“肾脏被摘掉了”。

    肾脏?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