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复日的柴米油盐,也是晨昏间眉心落吻的余生白首。

    -

    见过宁家人不久,陈淮调令下来,他订了回北京的车票。

    落了场秋雨,黑夜白昼转换间,天儿瞬间冷下来。

    所有人穿上毛衣。

    更有怕冷的加上厚外套。

    宁柚穿着玫红色毛衣,外面套着对象给自己买的黑色大衣,下身着直筒长裤,脚下是带根皮鞋。

    放在后世普普通通,在这个年代,走在路上,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她来送陈淮。

    陈淮看见女孩,目光微微一顿,眼角眉梢溢满笑。

    跨步走向她。

    “你怎么来了?”

    宁柚浅笑,“来送送你。”

    这一别,少说几个月不见。

    陈淮以前总觉得,送别是件矫情的事,他不喜送人,也不喜别人送自己。

    有什么好送的,该见终会再见。

    可今天,在车站见到对象温柔的笑脸,他的心像被一双细软的手抓了一下,感觉到不舍。

    “真想把你也带走啊。”陈淮难得伤怀地说。

    宁柚左顾右盼,瞧见周围没人,拉了下对象的手,说:“没关系,等你安顿后还要来接我呀,我们说好要去看我外公的。”

    陈淮收紧了手,把她扣在怀里,声音透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