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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海涯-迪拜,私人飞机。

    白止卿推掉了云海涯一年一度的拍卖和年终的繁杂琐事,不顾霍斯的劝诫和反对,带着桉离开了云海涯,动身前往迪拜棕榈岛。

    白止卿一向行事低调,此番冒然带着桉出现在公共场合,势必会引起舆论的轰动。为了不让陆骄觉得过于刻意做作,他一刻不曾休息,令手下的人提前监控着舆论的风向,中途还不忘通知自家老爷子参加公开的记者会。

    将事情全部安排清楚后,白止卿才抬手揉起太阳穴,合眼靠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指间的半根烟。和霍斯的争论令他精疲力竭,尼古丁强行吊着他的精神去斟酌和陆骄周旋的分寸。此刻放松下来,此时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桉独自坐在舷窗边的高脚凳上,他不敢出声打扰白止卿,也不敢问白止卿此行的目的。直到看见白止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才抿了抿嘴,试探着向白止卿走去。

    身前的空气流动,带来一丝温软的气息,白止卿没有睁眼,抬手便将身前有些紧张的人揽到了自己腿上,圈在了怀里,带着烟草味的气息打上了白桉的颈窝。

    桉被白止卿搂得有些局促,耳廓一片绯红。他捏了一缕白止卿的发丝,放在指间不安地绞着,小声问道,“止卿……你累了吗?”

    白止卿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些什么。抬手欲将快燃到尽头的烟抽完,却在放到嘴边时被桉抢了下来,他挣开了白止卿的怀,站了起来,将烟灭在了烟灰缸中。

    感受到怀里的重量落空,白止卿狭长的眼终于睁开,他看着桉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羞怯的红,几次欲言又止,心中的不悦和焦躁被安抚了下来,缓缓开口,“小月亮,你想说什么?”

    桉的身子倏然僵住了,目光左右躲闪,咬了咬唇轻轻吸了一口气,双膝软了下去,砸在了机舱的木地板上,“主人……”

    白止卿没想到桉会作此举动,眼中的温柔顷刻间消逝殆尽,漆黑的眸子幽深不见底,涌动着骇人的波,冷然道,“你给我起来!”

    桉的身子被白止卿的命令惊得一抖,他跪坐在地上,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却还是倔强问道,“主人……让奴隶……伺候您好吗?”

    沉寂的心随着桉的话音震颤起来,像被猛然撞击的古钟,发出震耳的嗡鸣,白止卿倏然起身,抓着桉的衣服将他从地面上扯了起来,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胁迫他问道,“跪着的滋味怎么样?你就这么不愿意当个人吗?”

    白止卿的目光近在咫尺,桉的目光躲闪,却避无可避,扑闪着银白色的眼睫,垂着眸子,艰难开口,“不是……可您是奴隶的主人……奴隶……”

    啪——

    白止卿乖戾的气场陡然炸开,不遗余力地甩一个耳光给他,任由他的身子跌落在地面上。

    白止卿,失控了。

    小月亮不是被调教过的性奴,扭捏的跪姿,躲闪的眼神,颠三倒四的回话没有一处和白桉相似,可这样的青涩却将白止卿的心尖扎了个透。

    作为白夜,他希望他的奴隶是下贱的,跪在地上向他交付出一切作为人的权利,然后伏在他脚下,用颤抖身体上的伤痕,向他祈求救赎和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