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欲火吞噬的男人无处发泄燥热,实验室的循环风被调低再调低,白桉喉咙和后穴的疼痛被脊柱的电花连成一片,身体其他部位是没有半分生气的惨白色。

    冷汗浮出,又被循环的冷风吹干,反复掠夺着他仅存的温度。

    身前的男人将略有稀薄的精液射入了他被撑开的口腔内后,终于露出了几分餍足的神情。直至性器在白桉的喉咙里软下,他才不舍地抽了出来,在白桉的脸上甩出啪啪的声音,将鸡巴上的唾液和脏污抹在了白桉没有血色的脸颊上。

    前方男人离开之后,冷风失去了阻挡,直接打在了白桉的脸上,将他的睫毛吹得颤抖,作势代替着刚刚离开的男人,强奸着他。

    白桉无力地挣开眼角,任由冷风直接触碰他的眸子,侵入他的角膜,污染他的瞳孔,吹干他还未成形的泪水。

    是的,他不能哭啊。

    白止卿不在他身边,连泪水都不得自由。

    主人……

    白桉在心底默默念着,简单两个字将他的脆弱保护了起来,带着他离开了这副承载痛苦的躯壳。恍惚间,迎面吹来的冷风不再刺骨,多了几分温柔,沁人心脾。

    这是云海涯的风,是澈竹园的风,是白止卿身边的风。

    这样的风,带着似有若无的温软流过他肿胀的咽喉,撑裂的嘴角,僵直的脊背,麻木的后穴,安抚着他颤抖的身体。

    白桉伏在科尔切斯特的操作台上,承受着男人们的不间断地挞伐。他的身体沦陷于污秽之中,心灵却虔诚得透明,他对着机械的循环风无助地祈求起来。

    他祈求这里的风能穿过千层海,万层浪,越过重重山冈,将他山穷水尽的爱意吹进澈竹园,无须惊扰神明,只求能触碰他垂下的一缕发丝。

    仅仅如此,对白桉来说,已然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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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海涯,浮空岛,澈竹园。

    月榭凭栏,飞凌缥缈。

    白止卿靠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另一只手顺着桉的发丝轻轻抚摸着,熟睡的桉依偎在他身侧,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稀薄的月光从窗栅中倾斜进来,不够深入,刚好落在白止卿无法触及的位置,飞絮一般迷蒙。

    白止卿漆黑的眸子涌动了一下,疲惫地抖了抖烟灰,不知道是感觉不到痛,还是故意要让自己痛,他用食指和拇指捻着垂死的火星,徒手将烟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