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尺度不好拿捏,他时常感到无助,可心上人拥有片刻安稳,他心里头也甜的冒泡。

    容慎只敢把情感闷在肚子里头一丈一丈的蹿高,也不好意思将实话告诉宴离,自己是为他好,才想这么笨的法子。

    爱意无法压制,肆意漫野,却见欢喜之人,全然一副越来越厌恶自己的神态,渐行渐远……

    容慎的心,好疼。

    “陛下,戌时将到了,该上朝了。”花雾盈隔着层层软帘提醒着。

    一下子被打断思绪,容慎神色警觉,手指微握,全身下意识防备。

    腰线紧绷。

    “你如何知道孤在这?”反应过来是花雾盈,容慎的语气恢复往常姿态,身子放松一些,但还加是着一丝忐忑,刚才自己温言软语的情话,要是被花雾盈听去了,那更了不得!

    他喜欢宴离,这是个自己都不敢说出口的秘密,他也只敢在夜深无人的时候,自己絮叨这些动人的甜言蜜语,说给想象中的宴离听。

    幻想着,听到这些话的人,会主动给自己一个久违的笑,或者,贪心一些,他想要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亲吻。

    这是他头一次,对着真的宴离,表达爱意,虽然小奶猫睡得沉,什么也听不到。

    可容慎还是鼓起来好大勇气才说出来的。

    这等害臊的隐秘情思,叫人听了去,着实丢人。

    而他迟迟不肯表达心意,除了不敢,还有一层顾虑。

    他身为帝王,最是不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若是有人知道宴离是自己的心上人,那宴离的危险会更多。

    人族奸诈,一定会将目标都转移到厌梧山,针对宴离,若情况危急,容慎怕自己不一定能保全他。

    他要待天下大定,坐拥江山,为妖族夺得一方安宁后,再开始着手怎么追人家。

    狼性最大的资本,就是耐性极佳。

    花雾盈听到容慎质问,心生奇怪,回:“陛下每日上朝之前,都会沐浴更衣的啊。”

    自己能找到陛下,很奇怪吗?陛下怎么一副防贼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