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向赤鹦伸出手，把几颗剥好的莲子放进他的手心，“行了，不开玩笑了。总之请少主回家这事儿，我看急不得。把少主请回去容易，可少主这一回去，没两日又要跟司命大人闹翻了天。夏末正是进新人的时候，司命大人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少主如今这副模样，是万万不能送回去的。”
赤鹦想了想，道：“少主在这里，结交了新朋友，还学会了武功，想必很开心。师父硬把少主拽回去，他怕是要往司命大人头上撒气。”
渡鸦叹息道：“是啊。武功少主一直想学，司命大人不肯教罢了。少主金尊玉贵，我们这些下贱人卖身的玩意儿，有什么可学的呢？”
赤鹦说：“想来少主也就是三两天的兴趣。”
渡鸦“嗯”了一声，将莲子皮丢进河里。看着莲子皮落入水中，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他忽然说：“对了，赤鹦，方才少主说，翎大人要养一个小弟弟，然后把他给杀了。你说这话到底是少主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谁教他的呢？”
赤鹦顿时一头冷汗，只道：“弟子不知。”
渡鸦沉思半晌，说：“赤鹦，你去给司命大人传个信，把我们今日如何见的少主，见面以后说了什么，都一五一十记录下来——嗯，少主要我做妾那段就不必说了。免得司命大人以为我真有此意，徒添烦恼。”
赤鹦俯首应是。
……
渡鸦吃完了一颗大莲蓬，云雀与颜箫已然又狂奔到了宣州城的另一头。因为跑得很快，云雀的衣服和头发已然被风吹得半干。他们躲藏在一处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子里，云雀喘着气踱了几步，一脚踹翻了摆在墙边的花盆，恶狠狠地说：“大鸭子真可恶！他之前明明可以追过来，却偏要悠哉悠哉坐船来，就是故意要将我反衬得很蠢！”
颜箫连忙走过去，将那花盆扶起来，不认同道：“雀儿师弟，我看你是想多了。你拥有这般闭月羞花之貌，蠢不蠢的也不打紧。不过，你为什么踹这花盆？当初加入清凉派，在凉凉祖师面前立下的誓言，你都忘记了么？”
云雀一惊，忙把誓言复述了一遍：“糟糕。我当初说：我志愿加入清凉派，从今日起，我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爱护花草树木，善待小猫小狗，讲文明懂礼貌，拒绝银秽色情……师兄，我错了，我不该踢这花盆。”
颜箫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鸟。”
云雀说：“等一下师兄，先别急着大鸟。我忽然想到，既然清凉派已经解散了，那我们的誓言是不是就自动失效了？”
“这……”颜箫愣了半晌，“你说的倒也没错。”
“好啊，太好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终于自由了！师兄，那我们这就去逛窑子吧！”云雀激动得双眼放光，“大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追过来，趁我身上还有最后几块金条，我们师兄弟赶紧去那富贵温柔乡，金条散尽，及时行乐！”
“……窑子？”颜箫隐约觉得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错，窑子。”云雀得意道，“我老爸说，窑子是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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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鹦想了想，道：“少主在这里，结交了新朋友，还学会了武功，想必很开心。师父硬把少主拽回去，他怕是要往司命大人头上撒气。”
渡鸦叹息道：“是啊。武功少主一直想学，司命大人不肯教罢了。少主金尊玉贵，我们这些下贱人卖身的玩意儿，有什么可学的呢？”
赤鹦说：“想来少主也就是三两天的兴趣。”
渡鸦“嗯”了一声，将莲子皮丢进河里。看着莲子皮落入水中，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他忽然说：“对了，赤鹦，方才少主说，翎大人要养一个小弟弟，然后把他给杀了。你说这话到底是少主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谁教他的呢？”
赤鹦顿时一头冷汗，只道：“弟子不知。”
渡鸦沉思半晌，说：“赤鹦，你去给司命大人传个信，把我们今日如何见的少主，见面以后说了什么，都一五一十记录下来——嗯，少主要我做妾那段就不必说了。免得司命大人以为我真有此意，徒添烦恼。”
赤鹦俯首应是。
……
渡鸦吃完了一颗大莲蓬，云雀与颜箫已然又狂奔到了宣州城的另一头。因为跑得很快，云雀的衣服和头发已然被风吹得半干。他们躲藏在一处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子里，云雀喘着气踱了几步，一脚踹翻了摆在墙边的花盆，恶狠狠地说：“大鸭子真可恶！他之前明明可以追过来，却偏要悠哉悠哉坐船来，就是故意要将我反衬得很蠢！”
颜箫连忙走过去，将那花盆扶起来，不认同道：“雀儿师弟，我看你是想多了。你拥有这般闭月羞花之貌，蠢不蠢的也不打紧。不过，你为什么踹这花盆？当初加入清凉派，在凉凉祖师面前立下的誓言，你都忘记了么？”
云雀一惊，忙把誓言复述了一遍：“糟糕。我当初说：我志愿加入清凉派，从今日起，我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爱护花草树木，善待小猫小狗，讲文明懂礼貌，拒绝银秽色情……师兄，我错了，我不该踢这花盆。”
颜箫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鸟。”
云雀说：“等一下师兄，先别急着大鸟。我忽然想到，既然清凉派已经解散了，那我们的誓言是不是就自动失效了？”
“这……”颜箫愣了半晌，“你说的倒也没错。”
“好啊，太好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终于自由了！师兄，那我们这就去逛窑子吧！”云雀激动得双眼放光，“大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追过来，趁我身上还有最后几块金条，我们师兄弟赶紧去那富贵温柔乡，金条散尽，及时行乐！”
“……窑子？”颜箫隐约觉得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错，窑子。”云雀得意道，“我老爸说，窑子是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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