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下,他脚一抬,作势要走,脚下是毫无留恋的干净利落。

    但人走声未远,没多久,门外边传来男人打电话的声音。

    手机竖在耳边,闪着微弱的光,宋枳豪从兜里摸索几下,掏出烟盒,随意拿出一根叼在唇边,自顾要点。打火机头于指缝间火光明灭,将触未点之际,想来怕这烟味太重熏着家里孩子,他有点悻的收回打火机,掐灭烟头。正巧,电话那头也接通了。

    “喂,陆总?实在抱歉,今天下午我想请个假。”

    面无表情的音色温柔,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看不见他眉目的人,大半会以为他现在是一脸抱歉和愧疚吧。可惜不然。

    电话那边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答应。

    宋枳豪好歹是陆雪松花重金聘请的人才,至于他的请求,陆雪松一般不会拒绝。

    说来也怪,既然是出门打电话应该是不想让张雪頔听见,可他的音量又偏偏足以叫她听见。

    十八岁的心动,献给尤擅伪装的魅影,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她竟真的有点动摇,有点想做他家的小孩子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她这个易如反掌,毫无挑战性的猎物。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张雪頔是比较典型的大器晚成者。不过这个“晚”字不体现在别的地方,独独体现在恋爱上。

    在恋爱方面,她似乎要比一般人笨拙得多。没人引导怕是很难开窍。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朋友圈里,盛行一时过一条非主流文字,“最好的年纪是他比她大两岁。”

    这话骗了张雪頔不知道多少年。荼毒过深,以至于现在她还对此深信不疑。反复横跳,纠结致死。分不清尊敬和喜欢的界限。亦分不清一时兴起和长久以往的热度。

    宋枳豪特意去了趟三中,把她的书包拿回来了,顺带,还拍了张课表照片,准备给她补习。

    “快考试了?”

    长指拉伸两下亮着的手机屏幕,将图片放大,宋枳豪注意到最近一场考试时间就在一周后的周一。

    懒懒蜷缩在被窝里的女孩背对他,白色耳机线缠绕曲折在她下颌角,顺着肌肤纹理,落入刚晒过的床单与枕套之间。她假借耳膜上塞着耳机的缘由,心安理得的表演聋哑人,对他的提问佯装不知。

    成绩好的人不一定爱学习。她就属于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