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翰刚推开门,就听一声熟悉男生说:“来了。”

    他脚步微微顿了顿,薄唇不自觉抿起,再抬脚时,脚步放轻了不少,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对方的身旁。

    靠近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验尸台上放着荆浩麟的尸体,心底又是一怔,停了一秒,轻声道:“想来,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找了。”

    晋杭没有回答,而是偏头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又低头,看向尸体。

    短短一瞬的对视,牧奕翰却从仿佛从他眼中看到了化不开的忧愁。

    “晋杭。”

    牧奕翰抿了抿唇,心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嘴动了动,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瞬时,屋内陷入一种莫名的沉寂,好似乌云罩头一般,有种黏糊糊的不适感。

    阎烈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尸体上。

    他总觉,荆浩麟的尸身,颜色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

    良久,牧奕翰终是憋不住了,开口唤了一声晋杭,沉声道:“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知道吗?”

    又过了一会,在临近牧奕翰爆发前的几秒,晋杭终于开口了。

    声音淡而虚无,令人感觉,更像是幻听。

    “我知道什么?”

    牧奕翰略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这个伤口的切开方式,同我自己解剖时,切伤口的方向,还有切口大小,都一模一样。”

    男人清冷的声音,平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般。

    牧奕翰长长吐了一口气,声音燥的几乎像要吼出来一般:“是告诉我,这人是杀的?”

    他一个箭步冲到晋杭面前,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晋杭,特么就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