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明明是一个整体,是一家人。从俱乐部创建走到了现在,他们五个人经历的起伏磨难比旁的战队更多,处出来的感情更是别的战队队员所不能比的。可现在明显出了事,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一起解决?

    羊经理劝走陆昂后,开门进来,“顶顶你先去训练,让零冷静冷静。”

    平时最听话的人现在却纹丝不动,他固执的站在那里,“要训练就一起训练,我们五个人是一个团队,没有撇下谁不问的道理。他不去我就在这儿等他,等他打完这局,等他打完下局,等他打够了想去训练为止!”

    “你跟谁学的,怎么也倔起来了?”羊经理看着明显没有心情训练的零,再看看跟个树桩子一样杵在他后面的顶顶,心口梗的疼。

    这边争吵的声音有点大,十一跟薛都过来了,周教练沉默片刻,也跟在两人身后。

    除了去食堂的陆昂,休息室里的人算是齐了。

    十一向来好脾气,伸手拉了把顶顶,没拉动,他看向零,叹了口气,温声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零梗着脖子打游戏,头都没回,耳机就挂在耳朵里,但半点声音都没开。

    薛双手插兜靠着身后的墙,视线也落在零身上。

    一时间,休息室里安静的让人不安。

    “三年前,你我跟薛,咱们三个是最先通过打游戏认识的。那时候KPL还没有今天的规模,人气也没现在这么高,我们连线看别人在赛场上打比赛,是你先嚷着说你也想打的。”

    十一缓缓开口。

    那时候隔着距离,十一跟薛都能听到耳机里面零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说蓝色方的貂蝉得了帕金森综合征吗?对面的王昭君闪现迁坟,大了个寂寞。

    打比赛要是就这技术,要换他他也行。

    那时候三个人一合计,准备面基去打职业。零拍着肚子说,到时候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中路天花板,什么是高端操作。

    那时候NSN刚成立,老板在招新人,愿意给他们三个愣头青机会。顶顶晚他们一个月才来,队伍里就缺个打野了。

    周教练是从选手退下来的,那时候俱乐部是真的穷,请不起老教练,舍不得买新打野,就让他顶了一段时间。

    五个人又是队员又是教练的,天天混迹在次级联赛里,想着有朝一日登上KPL的舞台,身披荣耀享受掌声。

    结果他们就被现实打了脸,接受了来自于社会的毒打。

    NSN一直在输,输的零晚上不肯睡觉,咬牙跟周教练熬夜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