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松什么?他们去地方上做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朱载基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怪叫道:“怎么没关系!我,我也想去地方。”

    “你去?”

    王岳终于动容了,情不自禁,站了起来,还伸手摸了摸朱载基的额头。

    “你没病吧?”

    “当然没有!”朱载基晃着头道:“师兄们可以去地方历练,我怎么就不行啊?我也要了解地方的情况,知道民生疾苦,就算,就算以后当了天子,我也不能糊涂啊!”

    真是好有道理,王岳却一点都不赞同。

    “殿下,以你的身份,跑去地方,能做到隐姓埋名吗?再说了,你这点年纪,又如何治理地方,这不是扯淡吗?”王岳坚决摇头。

    朱载基眼珠转了转,“师父,那我去瞧瞧总行吧?哪怕三个月也好,两个月也行,就让弟子去开开眼界也好。您和父皇都私访过,我总不能比父皇还麻烦吧!”

    朱载基眼巴眼望看着王岳,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师父,弟子不想丢你的脸啊!弟子求您了!”

    王岳无可奈何,眼见得小家伙都要哭了,他终于被打败了。只好转身,在书桌旁边翻了好半天,才掏出一份密报,递给了朱载基。

    “你自己瞧瞧吧,如果能找出问题,你就去,如果找不出来,就老老实实在书院读书,别想着乱跑……”王岳还没等说完,朱载基就伸手抢过来,乐颠颠跑了。

    ……

    顺天广平府,清河县。

    这只是个坐落在顺天南端的不起眼的小县,丝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要说有,那就是县城东门外,有一座不知道多少年的古庙,据说这是某个大官留下来的祠堂,当年这个家族格外煊赫,全国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后来败落,族人遗散各处,不知所踪。

    这个破败的祠堂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在里面捉迷藏,也有人把修庙的青砖石块拿走,垒家里的猪圈。

    甚至偶尔还有乞丐在这里居住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