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用处,提前拖后十天半个月,都属正常。

    但是无论如何,她心心念念的第二个孩子,终于来了。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中了大奖一般激动,而且是根本没买彩票就中奖那种——她一直以为两人措施严谨,不会有这种意外。哪知道这小东西,能抓住片刻的疏漏,就勇敢狡黠地突破障碍,投生到她肚子里。

    小蛮送大夫出去,婉乔在屋子里高兴得不敢相信。

    “哎呀,我的夫人,还不好好躺着!”小蛮再进来的时候,见婉乔立在书桌前动手磨墨,惊呼上前,取下她手中的东西,嗔怪道,“您现在是双身子,又是前三个月,怎么这么不听话!”

    婉乔笑嘻嘻地道:“我要把这好消息告诉秦大人。”

    “您说,我帮您写。”

    小蛮也觉得很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秦伯言,可是她又不舍得婉乔劳累,便自告奋勇替她执笔。

    “不行,”婉乔道,“不是我的笔迹,不加上我们约定的特殊记号,秦大人肯定以为有诈。”

    “那我来,您坐着写。啊,等等,我去取个软垫子。”

    小蛮风风火火地跑到罗汉床上抱了两个软垫子铺到官帽椅上。

    婉乔被她逗乐,笑道:“仔细些是应该,但哪就这么金贵了!”

    小蛮道:“我们怀孕是不打紧,说句不好听的,掉了还有下一个。呸呸呸,说什么掉不掉的,”她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嘴,“您多金贵啊!您不知道,我和阿槑替你烧了多少次香,就希望您早日休养好身子,赶紧怀孕……”

    说着,她眼眶竟有些微红。

    秦伯言待姑娘千好万好,那也看不到将来;老夫人不是已经明晃晃地嫌弃姑娘不能继续生孩子了吗?她全然忘了,姑娘今日的境况,是当年为了秦大人所致——若不为了他,姑娘失心疯了,跑去劫天牢?

    若是秦大人也像老夫人那般想,姑娘哪里还有活路?

    这些事情小蛮和阿槑私下说过很多次,也都十分担忧,毕竟她们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这几年里,都经过了许多事情。

    故人心易变,甜蜜时哪个男人不是信誓旦旦?

    可是姑娘分明已经把一颗心,毫无保留地投到秦大人身上。若是他变了心,甚至不用变心,只是像其他男人那样,再纳个妾——这在世俗看来,是无可指摘的,姑娘怕是都挺不过来这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