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不敢说了,因为主子会不高兴。

    他是个见风使舵的,模模糊糊道:“小的这么蠢笨,哪里知道该怎么办?打人总是不对的……”

    他看到徐致秋嘴角微挑,左边比右边更高一些,对主子的喜好一清二楚的他,知道他这是不赞同,立刻话锋一转:“但有些人,不打不足以出气。说不定这原告正是地痞恶霸呢。”

    “你倒机灵。”徐致秋摇着扇子道。

    随后,见他半晌都没有再说话,梧桐壮着胆子问:“大人,您打算怎么办?”

    “即使我的猫猫狗狗,我可以饿它,可以打骂,别人,却休想动它一根毫毛!”

    梧桐迟疑,动了动嘴唇,却最终忍住没说话。

    “你想说,她现在也不是我的,而是秦伯言的?”

    “大人英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梧桐摸着头,拍马屁道。

    “温柔乡,英雄冢。我的东西,我早晚都回拿回来,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徐致秋把扇子一合,站起身来,“走,我要去巡视布防,骊声说,这几日总感觉有人在附近探头探脑。”

    过了两天,鲍进宝浑身包裹得像个木乃伊,在州府衙门前被抬下马车。

    “还不去击鼓,蠢货!”他大声骂道。

    下人忙不迭地去了。

    徐致秋升堂。

    “大人啊,你可要替草民伸冤……”鲍进宝一进公堂就鬼哭狼嚎。

    一千两银子,他以为已经被送到徐致秋府里,所以态度丝毫没有收敛。

    徐致秋扶了扶官帽,淡定地从签筒里拔了一根火签掷到地上:“咆哮公堂,打十板子。”

    别说鲍进宝,就是旁边执水火棍的衙役们都惊呆了。

    徐致秋一拍惊堂木:“本官已洒签,你们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