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秦伯言只信易卿诊断,婉乔等着易卿回来给自己盖个戳——经过检验检疫,无疾病,才能回去。每次想到这里,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只是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

    “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呢?”子歌见婉乔捏着针线,在一块香色锦缎上来回比划着,不由问道。

    她知道婉乔在家里待不了多少天就要回邺城,因此这段日子有时间就过来坐坐。

    “我娘生辰,我想亲手给她做点东西。”

    子歌想了想:“你绣条帕子吧,这个简单,中间花样我帮你。”

    婉乔撇撇嘴,傲娇道:“别看不起人,我自己也行。”

    子歌捂嘴笑:“那我等着看。”

    两人正说着话,沉香慌慌张张进来,道:“侧妃娘娘,夫人,不好了,咱们府外面来了好多兵,把府里围起来了。”

    子歌敛起笑容,不怒自威:“你慢慢说。外面是谁的人?”

    婉乔把针线扔到一边,听沉香说“不知道”,便对子歌道:“我出去看看。”

    子歌也要跟去,婉乔按住她:“你有身孕,先回王爷身边。有什么事情,我查看过了去与你说。”

    现在甘南是宁王的地盘,那围住府里的,是什么人?是叛军,亦或根本就是宁王的人?

    她大步出去,刚走出院子就见祁俊急冲冲地跑进来:“教头,出什么事了?宁王怎么忽然派人围住府里,说什么‘保护’?”

    婉乔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你确定是宁王的人?”

    “是。”祁俊肯定地点点头,“余有为,宁王身边得力的人。我见过几次,不过没说话。”

    “你刚才问他了?”婉乔沉声道,脑子飞快地转着,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宁王突然对他们如此。

    “保护”是假,软禁是真。

    难道,是世子出了问题?还是宁王想要宝藏?